” 那热毛巾糊在他脸上,明生懒得动,又呜呜了几声,毛巾被人拿了下来,然后粗鲁的顺着他的脸往下擦。 脖间一热,热毛巾伸进里头,绕着他脖颈擦了一圈。 啪! 毛巾被人丢进桶里,过了一遍水,拧干之后给他擦手,然后脱了他的鞋子,动到他腿的时候,明生缩了缩。 余欢是练武的人,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弄的?” “摔的。”明生双手一摊,“喝多了没站稳,啪的一下就摔了。” 如果是摔的,应该疼在膝盖上,但是他掀开明生的裤腿,膝盖上什么都没有,所以肯定不是摔的。 明生不说,他也不问,继续折起明生的裤腿,把他一双足放进桶里。 明生经常喝醉,他一开始把人丢在床上,后来知道了怎么处理,用热水泡泡脚对他有好处。 突然想起来忘记给他擦耳朵,毛巾再度丢进水里,然后拧干,给他擦耳后。 明生怒骂,“你个混蛋!” 用洗脚水给他擦耳朵! “反正是你自己的。”余欢一点不以为然,擦完把毛巾折好,敷在他脑门上。 “混蛋!”明生摇了摇脑袋,好不容易把毛巾摇了下来,又被余欢盖上去,他再摇,余欢再盖,锲而不舍。 明生没劲了,只用眼神挖他,他平时有劲的时候尚且斗不过余欢,现在没劲就像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余欢瞧他泡的差不多了,拽下他额头上的毛巾,放进洗脚盆里过一遍,拧干后给他擦脚,擦完放在盆上。 明生才留神这盆是上次给他洗脸的,磕破了一个角,他记忆犹新。 “你这个龟孙!” 一个盆一条毛巾又给他洗脚又给他洗脸,上次还给他擦澡了。 明明给他买了好几个盆,特意分开了,这王八蛋还用一个,还是那个破的。 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破了补,补了破,就是不舍得扔。 上次被他扔了,又被余欢捡了回来,继续给他用,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余欢只当没听见,将洗脚盆踢远,在他身前蹲下,拉起他两条胳膊架在背上,背着上了阁楼。 他这个地方是双层的,下面开店,上面住人,不大,不过他就一个人住,够了,当然如果明生不来挤更好。 青楼这行业就是销金窟,摇钱树,太赚钱了,很多人盯着,他自己有个宅子,像个窟窿似的,在里头遇到过好几次刺杀,吓的这厮再也不敢睡在那边,每天晚上跟他挤。 楼上小,住两个人真的有点挤,但是也凑合吧。 余欢把人扔在床上,自个儿下楼收拾,门锁起来,灯吹了,洗脚盆和明生的鞋袜拿到楼上,小门一关,打算睡了。 明生一个人霸占了他的床,打开窗户,瞧着外头黑乎乎的街上。 他的床和以前一样,还靠着窗户,别人视这个地方如猛虎野兽,避之不及,也只有他觉得靠窗好。 比如说如果有人来抓他,他可以第一瞬间跳窗离开,亦或是窗外有什么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听到。 他是个杀手,保持警惕是他应有的本领。 “换一下衣服。” 某人得寸进尺,让他伺候伺候习惯了,这话说的一点不带不好意思。 “在左边第一个衣柜。” 余欢去拿,打开衣柜发现里头自己的衣裳都很少,塞满了明生的衣裳。 明生是青楼东家,经常招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