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传闻。 皇帝皱着眉看向了杜庭誉:“是女子?” *** 陆从渊下了朝,才在陆府的正门处落轿,便将肩上的外氅脱下递给了侍从。侍从一边将雪粒给掸掉,一边递上了暖手用的手炉。 陆从渊看着像是已经乏累至极,但仍是仪度甚佳。他神色冷淡地接过了手炉,往辉和堂去了。 辉和堂内银炭烧得旺,不多时便将陆从渊的冷意驱散了。他微阖双眼养神,直到被一阵敲门声给扰乱了思绪。 陆从渊皱着眉睁眼,看向挑帘入内的陆钧安,心头升起一阵烦躁。 “做什么?” 陆钧安才迈了一条腿进来,瞧见兄长不是很待见自己,又讪讪地收回了腿,站在门框旁老实了。 “兄长,近日朝中可有什么传言?” 听完他这莫名其妙的话,陆从渊揉着酸胀的额头坐直了身子,问道:“你何时对朝中之事如此关心了?” 陆钧安知道自己素日混惯了,兄长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慢慢地踱至陆从渊的跟前,正欲开口,却又不慎碰翻了桌案上的笔架。 陆从渊本就心烦,便直截了当地问:“究竟何事?” “是今日我与人吃酒时偶然得知,杜庭誉向陛下举荐了学生。” 陆从渊不以为然:“文徽院举荐学生是本分,大惊小怪什么。” “不是!”陆钧安将笔架挪到一侧不妨碍他凑近了说话,才道,“听说举荐的人,姓元呢。” “元?” 陆从渊倒是没有听说此事。 近日都察院中的事务太过于琐碎,他在值房中一连待了多日,来来往往的文书将他的桌面都要铺满了。若不是今日头痛,他难有休息的空隙。更无从去听人说这些闲话。 陆从渊道:“元成晖是有一个儿子,不过若我没记错,当是年纪尚小啊。再者说了,在启都的不是只有那个元氏长女么?对了,上回让你去侯府致歉,你去了么?” “去了去了,兄长你别打岔!能传出这种事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据说就是那个元蘅。你不知道她这些日子一直往来于文徽院之事么?” 陆钧安单是设想都觉得汗毛直立。 被手炉给烫到了指尖,陆从渊才回神将手炉搁在了一旁,嘲讽一笑:“当你说什么呢,竟是那个元氏女么?褚清连疯了,你当皇帝也疯了不成?” “我朝不是没有过女官啊……” 陆从渊打断他的话:“正是有过,才更不可能了。昔日那个内廷尚仪,凭借着太后的关系涉政,最后落得什么结果?这种事不可能出现第二回。此事当成笑话,听听便罢!” 陆钧安还想说什么,但是陆从渊却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副倦乏至极不愿再议的样子。他只好将未说出口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他也不是这种爱管这种闲事的人,谁做官与他也没有关系。 但是上回元蘅将一盏茶泼到他的脸上,还迫使他颜面尽失地去侯府和王府赔礼道歉的事,让他这些日子都食不下咽。 本来觉得元蘅极有可能成为越王妃已够给他添堵的了,谁知现下又有人传杜庭誉向皇帝举荐她。 这简直就是一根梗在喉间的刺,让他无法倾吐又分外心烦。 第20章 吃醋 闻澈打马穿过熙熙攘攘的文盛街之后,迎面便撞见了一顶青幔银螭软轿。 道路上积了雪,化了一半又被来往行人踏过,本就泥泞不宽敞。这软轿不大,但前后簇拥的随侍不少,熙熙攘攘地堵了大半边的路。 一身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