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到二哥的院子里侍奉汤药。期间三哥也是为了不让二哥沉闷,与他说起各路道听途说之事,其中就包括了此案始末。 此案最后一直牵扯到了某年的科举座师许阁老,突然图穷匕见。 当时二哥所言便是,罪不在阁老,在东宫三师。 乔琬拿起名单,细细看了一遍,如果罪在许阁老是太子太师,那么便是有人要把结党的帽子往太子的头上扣去。 东宫三师几乎是天子给的加衔,但乔琬听闻许阁老是真的教导过太子。 乔琬有些犯愁,此事又该如何提醒太子呢?如何才能避免天子心中给太子记下结党之罪呢? 她想起太子前几日的陈情,又想起自己立志要辅佐太子撑过这三年,不禁揉了揉额角,把名单丢进了熏炉。 乔琬不知道的是,她只因信任文绮阁诸人才写下的名单,却在日后惹出了一桩大事。 作者有话说: 平常看似温情,这样表象下的无情才最冷,要开始感情的转变啦~ 弱智作者的这些夺嫡政斗啥的只是背景催化剂哈,不会细写,只是逐渐要展开太子的过往了 第49章 晚来急 孟夏的雨比绵密的春雨杂乱, 这日风雨晚来急,院子里的宫灯也被吹灭。 春水此时不当值,见了这风雨大作有几分不放心, 对同样不当值的白芍道:“姐姐,我去看看文绮阁的窗子关好没。” 白芍道:“你操那份心做甚?文绮阁现下自有负责的宫人内侍管着, 若是湿了屋内,他们自有挂落吃。” 春水摇摇头:“虽是这样,但我这几日和娘娘习字, 有许多满意之作哩。若是湿了潮了,也太过可惜。恰我现在不当值, 过去检查一番也好。” 因春水跟着太子妃习字,平日里也负责收拾文房笔墨,如今去检查一趟也无可厚非。 白芍笑道:“我当你是爱揽事, 原来只是担心自己的墨宝。快去吧,只是风这样大,光是打伞可不行, 披上油衣去吧, 仔细别淋着雨。” 春水忙道谢,穿好雨笠、油衣, 提上一盏羊角风灯,匆匆去了。 屋外风斜雨密, 春水手上的羊角风灯也晃晃悠悠。 好不容易到了文绮阁,她在廊下摘了雨笠,脱了油衣,只推门进去。 哪知文绮阁内竟已经有了一盏小灯, 春水一惊, 提灯就照去, 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站在熏炉前。 “谁!”春水喝了一声。 那人慌慌张张转过身来,他淋湿了半边身子,一副小黄门打扮,正是文绮阁的洒扫内侍秦艽。 秦艽出现在文绮阁并不奇怪,但是春水心下不敢放松。经历过去年秋狝乔琬惊马一事,她是真的被吓得每日警醒自己。 因此她依旧举着灯朝秦艽的眼睛照去,呵斥道:“你这时候进到太子妃书房做什么?” 秦艽骤然被明亮的灯光晃了眼睛,只本能地指了指窗户和熏炉,想说自己是来检查门窗和熏炉的。 但是春水已经一眼望见了他夹握在手心的纸片。有一瞬间,春水转过了无数心思,甚至想到了小时候和牙婆在街上听的各种说书故事。 她手里还握着灯,但是一个箭步上去撞翻了小黄门,夺过他手中的纸片。 “秦艽,要死了你!”春水尖声道,她担心弄坏了纸片,夺过来的一瞬间就塞进了衣襟里,不忘死死地压着秦艽。 秦艽不过是个舞勺之年的小黄门,之前□□爹下过毒,身子骨瘦弱,如今只能啊啊唤着想辩解,奈何他说不出一个字。 春水喘了口气,她估计着自己是抓得住秦艽的。但是现在她想护着秦艽偷的纸片,此时便没法出这文绮阁。况此时外头风雨交加,不知道何人能听见她的声音。 “当值的呢!文绮阁今日无人当值吗!”春水气得喊了几声,终于有两个小宫人来了,是掌书的手下宫人。 春水怕她与秦艽是一伙的,故意竖眉骂道:“躲到哪里偷懒去了?我过来替娘娘取书册,就看到秦艽在这里鬼鬼祟祟地想东西!” 那两个宫人吓得连忙道:“我们没有躲懒,只是不敢随意进屋,在外头检查门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