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太平。” 靳凡不像围观的人一样惊诧,他也眉头紧锁,但几乎没有停顿,动作轻盈地抱起林羌,奔向外科门诊部。 外科医生看到额头流血的林羌,喊他们:“放下来,这边!”说着拉开隔帘。 靳凡步子变大,医生话音刚落,他已把人放下。 医生熟练地清创、包扎,还不忘说:“这摔的,下回看着点路。” 林羌没吭声,闻着碘伏难闻的气味,伤口处前不久还在跳跃的血管仿佛停了下来。 “身体健康来什么医院,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别废话,有点医德。”靳凡怒焰流淌。 医生一愣,即刻换了一种语气道歉:“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你们别误会。” 靳凡没理,道歉也没接。 一位爱管闲事的老人,胳膊挎着中文大学的布口袋,右手拄着打了蜜蜡、磨得锃亮的拐,面对靳凡恶劣的态度、医生卑微的道歉,说了句公道话:“人医生好心,提醒了句,你这话就有点欠妥当了,亏了长这么高大帅气,可不行这么没素质啊。” 靳凡继续冷峻,甚至懒得对这样的噪声不耐烦。 医生确是关切,只是没考虑到林羌摔倒跟看着点路无关,靳凡目睹林羌摔倒,深知无能,就像一把上膛的枪,医生视角的“关切”可不就撞到他的枪口上。 “我是为你好”的结果往往都很坏。 面对靳凡的无视,老人的路见不平逐渐变了性质,拄着拐笃笃敲在地面:“年轻人你这么没礼貌是要吃亏的。” 林羌抬头,正好对上靳凡一眼忿然。 老人不依不饶:“要不说现在没人当医生了呢,医院的大门对四方开放,什么品质都接纳,净给医闹创造条件了。各个单位也是,就会教育医生态度好点,怎么不教育教育病人提升下个人素质。” 医生到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婉言道:“大爷您是在等孙女儿是吗?她去拿片子了,等下就回来了,您到旁边坐会?” 老人突然拔高音量:“我是在向着你!不要助长不良风气!” 医生怕闹起来被投诉,挨骂又扣钱,于是恳求:“您这么大气性对肝可不好,您看我给人清创分不了心,按理说这换药区不能留您,但我也不能叫保安把您轰出去吧?谢谢您好意,我先给人处理伤口行吗?” 老人消停了,医生也给林羌处理好了额头的伤。 林羌一直担心靳凡翻脸,倒不是觉得他会为她,他那脾气差得根本不需要什么激怒他的理由。 还好他没爆发。 靳凡交完钱回来带林羌回了检验科的楼层,把她安置到等候区,到自助饮料机买了瓶水,拧开盖递给她。 林羌没接。 靳凡想起pet要空腹,又拧上了盖子。 林羌在他转身时,拉住他的手。 靳凡回身,看着她。 林羌仰着头:“我以为以你的脾气,被人这么讽刺,会想要砸了换药间。能忍住是不是说明,你原先根本不是这个性格?” 靳凡回答:“燥怒症也不天天生气发火,何况我不是。” “那你怎么总是跟我发火呢?”额头的伤并未影响林羌的从容,她看起来还是不怕死的样子。 “因为你找死。” 林羌笑了,娴熟的淡然的笑,装成小白花:“那老人讽刺你之前你就发火了,其实医生说的话还好吧?有那么难听?” 靳凡知道她是明知故问,却也答了:“我觉得难听。” 林羌不再说话,只是维持望向他的姿势,很久。 靳凡看了眼缴费窗口,排队的不多,走了过去。 林羌扭头,眼追随他的背影。 冬天的白天特别短,只是摔了一跤,太阳好像就要落山了。林羌目及之处的身影都是一个颜色,突然一束红光枕到靳凡肩膀,让他有些与众不同。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