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般的感觉,我紧紧地拉着矫的手,她的手是柔软的也是冰冷的,她的手好舒服,凉幽幽的。墨也一定很热,他的脸都被太阳烤成黑红色了。我在他背后大声地喊:“墨,矫的手很凉,你过来拉着她的手就不会这么热了。” 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比墨的脸还红,她生气地看着我说:“你在说什么呢?”墨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了,他们谁都没有理我。 我还在对着他们两个嚷嚷:“真的,矫的手好凉快,她不怕热的。要不,矫,你就让墨抱你一会儿吧,我知道你身上也是凉的,墨就不会热得脸都红了。墨,哥哥,你过来呀” 墨象没听见我的话一样急步地走远了,我却返身扑在矫的身上说:“那你抱我一会儿吧,我都快热死了。”矫的全身冷得象冰,我真凉快啊! 矫却忽然伸手指着远处有些激动地说:“看,我们已经到了。” 四 我知道墨在忧虑什么,虽然他不告诉我,他想着矫呢,不过,他也不只是全想着矫,他还想着他治下的黎民百姓。 就是在那一天,我们进了矫的村子那天。还在村口,我的脚突然踢到一个骨碌碌滚动的东西,我不知道踢到什么了,低头去看,却吓得“哇”的一声跳开了三丈远,脚底下是一个白惨惨的人头骨。墨和矫不怕,他们仔细地看那个人头骨,我只敢捂着眼睛偷偷地看,我胆小的毛病又出来了。头骨很小,矫叹息了一声:“还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陆续地,我们在旁边找到了一个陶碗和几件小孩子的衣物。他一定是要跟着大人出去逃难的,没想到,还没走出村口就倒在路边了。我一下子想起了在路上见到的那些扔在路边的杂物,但那些物品的主人呢,我的心一下子冷到极点,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循着村口我们进了村子,黄泥和着稻草搭成的草屋一座连着一座,整齐地置放在村子各处,家家院子都还搁着农具,架着磨盘,有的院篱笆上还放着盛杂粮的簸箕,里面却早已蒙了厚厚的黄沙。村子里寂静的可怕,没有人声,没有狗吠鸡鸣,甚至没有一只虫子的叫声,只有可怕的太阳高高地悬在村子上空,死命的,要把村子烤成灰烬一样。 我的心“咚咚”的跳,我想起路上的白骨,我紧紧地贴着矫。墨神情严肃,他一丝不苟地察看周围的状况。这一路,虽然他和我们一样不停地赶路,但他也一直都在查找久旱不雨让天帝震怒的真正原因,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了。 越往前走,我越是害怕,禁不住颤着声音问矫:“村子里的人都到哪儿去啦?” 矫四处看了看,并没回答我的话,只说:“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跟着矫,我们穿过了整个村子,在村子后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大块空地,空地上密密地跪着三五十人,象是在祭祀,原来人都在这里,我一下子竟然轻松了很多。 所有人都背对我们跪着,没有一个人发现我们的到来。他们在一个长者的带领下,都虔诚地向上天祷告,恳请上天体恤下界黎民,普降雨露甘林。供桌上点着香、烛,供盘里盛着的却是草编的牲畜瓜果,他们连奉的祭品都没有了,长者的声音干涩又苍凉。 一个正在祈雨的妇人突然昏倒在地,周围人群一阵骚乱,长者在前面高声喝止道:“不可骚动,万勿亵渎神灵。”人群立即一片安静。 一直到祈雨完毕,众人才纷纷扶起那妇人,她是饿得昏倒了。又看见矫,村人都很激动,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矫姑娘,你请到东海龙王嘛?”“龙王答应了为我们降雨嘛?”“老天爷啊,你什么时候才会下雨啊!”矫有些难过的看着众人说:“我没有见到东海龙王,不过,我把他们请回来了。”矫指着墨和我。“他们答应一定会为我们想办法的。” 村里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我们,只是刹那间的迟疑,他们突然“唰”地 一下全都整齐地跪在了墨和我的面前,还有矫。还是带领祈雨的那位长者,哽咽着对我们道:“不管两位是何方神圣,都请救救这方水土,这里原是附近最富饶的土地,有两三百户人家,岂料不知何故,这几年连年干旱,滴雨不着,天气异常,颗粒无收,村人走的走,死的死,竟只剩下零星的几户人家了,你们是矫姑娘请来的,我们相信你们一定会求来圣雨的。”说罢,带领众人连连的叩头,慌得我和墨手足无措。 我们在长者的带领下开始到村子里的祠堂、神社及各家各户去查看,长者边走还边告诉我们,这几年他领着全村人祭拜了上天下界的所有神灵,请了方圆百里的无数巫师,不仅没有丝毫的效果,天气反而更加异常了,现本是惊蛰前后了,却比夏日还炎热,哪里还有寒暑之分,要不是矫姑娘相帮着,村里人早就都死了。 我们找了好多地方却都一无所获,这个村子百姓善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