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尊天敬地,不知是怎样得罪了天帝。我觉得很闷,不想再跟着他们转悠了,墨让我天黑前一定要回神社找他。 我在村里瞎逛,村里虽然笼着愁苦的气氛,但大家都说只要跟着矫姑娘,村子一定可以起死回生,是矫姑娘为他们治病袪痛,为他们寻找水源,矫姑娘不知救活了多少人,他们相信矫。可是,再不下雨,这个村子真的就完了,墨能有办法嘛?我的心情沉重起来,等不到天黑就急着往神社赶。 快到神社时,我看见墨和矫已经等在这里了,他们的表情很奇怪,他们靠得很近,却并不说话,还有墨,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副模样,好象舍不得,又好象很心痛,更是有点儿心慌意乱。矫的神情更复杂,我觉得她象是憎恨着墨,可是却也依依不舍的。我跑进去对他们俩说:“你们两个的样子好奇怪啊!”他们慌得一下子分开的很远,脸都红到耳根了。我却只是脆生生地对着矫道:“矫,你真好,你虽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可村里人都崇敬你呢!” 墨听了神色变了一变,问矫:“你是什么时候来这个村子的?” “快四年了。”矫说。 墨不再说话,他好象很难过,好一会儿才对我说:“雪,我们必须要先回去了。” “这里怎么办呢,你想到办法了嘛?”我问道。 “我会想办法的。”墨临走时对着矫说。 墨和我走了,矫的声音在我们身后义无反顾地响起:“如果二月二还不见雨,我们就只有血祭了。” “什么是血祭啊?”我问墨。 墨阴沉着脸不答话。 回去的路就顺畅多了,我们变回真身沿着河道直接游回了东海。我们回家了,墨神情郁郁的,整日都是。 我在海底闲游了一会儿,就没有兴致了,墨就是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明天就是矫说的二月二了,是村子要血祭的日子,我不知道他们用什么血祭,但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下一场雨而已,墨虽是龙王却也无能为力。 海底的夜很深,我迷迷糊糊的睡了。水一波一波地涌过来,很柔软。梦里,好象墨游过来,绕着我一圈又一圈,还对我说了好多话,可是我一句也没听清。我很艰难地睁开眼,想说,墨,你大声点,我一句也听不见。 海水是朦胧的蓝,天渐渐地亮了,水就越来越透明,泛着蓝宝石的光。我已经伸完了第一个懒腰,想再蜷起身子时,却突然感到海底异样的寂静,我的身边是空荡荡的,从来没有如此空旷过。墨呢,我想起了墨。 我叫着墨的名字在东海到处找他,可是哪儿都找不到他,每次墨不论是奉旨降雨还是出外巡查总会先告诉我才走的,怎么可能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就不见了。我的脑子纷乱如麻,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我焦急的带着哭腔喊道:“哥哥,哥哥,你在哪儿?你出来啊,你不要吓我。” 哪里有墨的影子呢?我想起来了,二月二,今天已经是二月二了。不要,千万不要,我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冲出海面,我只有腾云驾雾地去追上墨。 我才登上云天,踩着两朵云,却因为发力过猛控制不住身形又一头栽回了东海。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象我这么笨的龙,连云都驾不住。我急得额头上全是汗,龙角烫得象火烧,我真是懊悔死了,平日就知道贪玩,本事一点儿都没学精。没有办法我沿着东海狂游了一阵子,又窜出了海面。这次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先慢慢地爬上云头,待稳住了身形才昂首扬髭,挟云飞了出去。 还未到矫的村子,我就远远地看见村子上空已经在开始慢慢地凝聚大团大团的云朵,我离得越近,云朵旋转得越快,那是墨在用真气凝聚云朵。我看不见墨,低头却看见村子里的人又在祭祀。祭祀好象才刚刚开始,隆重而热烈。我还看见供台上放着一个人,纹丝不动,那是矫。 我忽然想起了矫说的血祭,我不知道村人要把矫怎么样,可我看见了矫旁边那把磨得雪亮的牛耳尖刀,我听墨说过那通常是人用来剜取动物心脏的。矫没有被绑住,她的神情坦然而自信,我知道,矫一定是自愿的。 天阴沉得越发可怕了,没有“轰隆隆”的雷声,也见不到半点闪电,因为没有雷公电母的在场。墨是要私自降雨! 我差不多是连滚带爬的冲进了那团浓雾当中,我大声地喊墨,我眼泪鼻涕的喊哥哥。我用力将尾巴扑打在那些浓云上,想要驱散它们。浓雾散了一些,我看见墨硕长的身躯横亘在云朵之上。 墨全身须发迸张,四爪飞扬,口内骊珠隐隐生光,四周风起云涌,他是要用他一千九百年的修为来下一场旷古绝伦的天雨。我冲过去拖住墨的尾巴,语无伦次地说着:“墨,不可以,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墨只轻轻一甩尾巴,我就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