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表示明白,又友好提议道:“那要不要再顺道求一个我们庙里的姻缘签,很灵验的。现在正好人不多,我还能给你专门解签。” 虞清晚止住脚步,心里忍不住有些好奇,于是便上前也求了一个。 打开那枚卷起来的纸条,她看见上面写着两行字体。 ——爱得其舍,终得成全,千回百转,缘分纠缠。 很长很深奥的一段话,虞清晚蹙了蹙眉,有点看不懂这签里的意思。 见她茫然的神色,僧人了然地笑了笑,高深莫测地开口:“姑娘,你这心里啊,装着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 闻言,虞清晚一怔,愕然抬眸。 僧人又继续道:“你想要追求的东西,必定要让你不得不舍弃掉一些什么。凡事啊,都不能两全。” “那些你舍不下的,自然会有人成全,替你舍下。分分合合都是必然经历,路再难走,也总能走到尽头的,结果总会是好的。” 说完这些,僧人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明白,微笑朝她双手合十作了个揖,便转身离开了。 虞清晚的指尖不自觉捏紧了那张字条,最后还是收进了包里。 不管如何,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她就收起来。 顺着石板路往外走,庙宇里还有一处著名的许愿井,特别的是,这座井的每一块砖石上都悬挂着一枚钉子,钉子上则挂着许愿木牌。 井水清澈无波,虞清晚俯下身,随意看了看周围挂着的木牌。 大多都是一些祝福祈愿的话语,平平无奇。 扫到某一处时,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的视线却忽然顿住。 木牌上面的字体娟秀,历经过风霜,已经隐隐有了破旧损坏的痕迹,显然已经悬挂在那里很多年。 ——贺晟,平安长大,一生无忧。 看见那个熟悉的名字,虞清晚愣了一秒,随即便反应过来,眼眸惊喜地亮起。 那一定是沈知瑾写的。? 木牌上的笔迹温柔,应该是沈知瑾当年曾经路过这里留下的。 贺晟如果看到,就会知道,沈知瑾并非故意抛弃他,而是出于某些不得已的苦衷。 看见这个,他或许就不会再执念于当初的痛苦,再自我折磨下去。 “轰隆——” 天空中突然雷声大作,细密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 为了躲雨,虞清晚还没来得及给那个木牌拍照,便匆忙跟着人群到屋檐下躲雨。 躲了快十多分钟,只见雨势越来越大,倾盆之势宣泄而下,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危险感。 有人拿出手机,一脸惊恐:“完了,雨下得太大,山上好像已经出现山体滑坡了!” “糟糕,我的手机没信号了!” “我们是不是得赶紧走啊,这里太危险了!” 虞清晚也懵了一下,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果然都没信号了。 一时间,寺庙里的人群陷入一片混乱中,立刻有住持出来疏散人们从寺庙后门离开。 虞清晚也被人群簇拥着往外走,可她突然想起什么,脚步忽然顿在那里。 就在她脚步停下时,旁边蜂拥往外跑的其他游客在好心劝她快点离开:“姑娘,快走吧,一会儿万一山体滑坡,要出大问题的。庙会不会被淹了都说不准。” 虞清晚皱紧细眉,沈知瑾写的那个木牌还挂在寺庙里,万一真的遇到山体滑坡,东西就一定找不到了。 那是他被母亲爱着的唯一证明,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拍照,没来得及告诉他。 犹豫片刻,虞清晚咬了咬牙,忽然转身快步往回跑。 有人看见她往回跑,急忙出声:“哎,姑娘!你干嘛去!” 虞清晚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刚刚的许愿井旁,急喘着气,将刚刚挂着的那块木牌取下来,塞进身上的背包里,然后转身往回跑。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措不及防发出一声巨大的坍塌声。 “轰——” -g 从上午接到虞清晚的电话开始,贺晟就莫名感到一阵不安和烦躁,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又大概是早上虞清晚打来电话时,他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嗓音有些哑,像是哭过之后的声音。 虞清晚下午给他发消息还是一点左右,那个蓝色的平安符。 现在已经将近下午四点,她还没回他的消息。 那阵浓重的不安感始终在心口萦绕着,挥之不散。 就在这时,岑锐敲门进来,照例开始汇报工作安排:“贺总,一会儿的会议....” 话未说完,就见贺晟神色严肃地拎起椅背上的西装,拿上车钥匙,沉着脸快步往外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