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病人则诅咒连连。 民警来疏导劝解了几次,嘴皮子都说干,也斥过那男人几回。但那老妇仗着上了年纪,动辄泼皮耍赖,打滚哭喊。民警也烦不胜烦,又没别的办法,一来二去,就再不管了。 那一家子人更肆无忌惮,估计是打定了主意:横竖他们不要脸面地耗着,医院迟早会招架不住。 几天下来,同事们也对此有了怨言。工作本就累身累心,上下班还被人指着骂爹娘骂祖宗,谁碰上了会心情好? 许沁每天在他们的咒骂声中上下班,倒一脸平淡,不受影响,没听见似的。 几个护士却没她淡定,小西以前每天上班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吃了什么好东西,现在成了吐槽: “刚进门又被骂了。外头那家子人什么时候走啊?真要在咱们医院赖到天荒地老了?” 小东却道:“赖着就赖着吧,最怕医院息事宁人给他们钱。那才怄气呢。” 小南说:“放心吧,不会的。我那天找刘主任打听了,说这次领导态度坚决,把病例资料和录像全封起来送去第三方鉴定了,坚决不赔钱,一分都不赔。不然开了这先例,以后谁都往咱们三院碰瓷,当这儿是银行还是怎么的?” 小北也说:“就是。赔钱不就说明李医生诊断错了?以后李医生还怎么工作?为了他的荣誉和尊严,也不能赔钱。” 小西听他们这么说,气便消下去了,道:“不赔钱就行,骂就骂呗。只要不让他们得逞,被骂几句我心里头也乐意。” 许沁和往常一样,没有参与她们的谈话,只认真为工作做着准备。 自地震救援结束后,她成了院里的名医生,是这次提拔主治医师的不二人选。 徐肯教授也开始频繁点名让她跟着做手术给他辅助,有时连重大案例都直接交给她主刀,他在一旁指点教导。 只是,徐教授还和往常一样对她没有半点好脸色,甚至比以往更严厉苛责,几乎是到了挑刺的地步。有好几次,竟在一众医生和护士面前训诫她。 要是别人,恐怕要被骂得面红耳赤,待不下去。 但她并不太在意,自动忽略他刻薄的一面,提取出关键信息,抓紧每次机会跟他学习。 可渐渐有了闲言闲语,从同事医生传到护士口中,又从护士口中传到许沁耳边。说许沁背景强大,早就内定了。而这次在地震救援里表现突出,刚好给了院领导借口名正言顺让许沁升职。 徐肯教授迫于院方压力,没办法,只能带她。但毕竟教授有脾气,便对她各种打压教训。 外头传得厉害,许沁却不觉得徐教授是这种人。 小西还挺替她不平的,说:“烧伤科的杨思佳医生太烦人,自己医术比不过许医生,成天在背后嚼舌根。” 许沁没往心里去,低头认真洗着手,琢磨着不久前跟着教授一起执刀的手术过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