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习惯。”他微叹,有些无奈。 “怎么了?”她略一思索,故意问,“在家休养久了?” “把你一个人丢家里了。”他说。 以前每次回营地都异常爽利,这一次,却有了牵挂和羁绊。 她一低下头,就无声地笑了。 明明知道,可就是要听他亲口说出来才开心。 渐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笑什么?”他问。 “被子里,床上全是你的气味。”她说,声音在夜里格外轻柔。 她不会意识到这句话对他的撩拨力有多大。他听着她在电话那头娇软的声音,想着她在他床上滚动的模样,一时有些心痒难耐,终究却只能长长地隐忍地呼出一口气,压抑下去。 她趴在温暖的被子里,他立在冷风的操场上,一来一往,竟就不知不觉聊了半个多小时。直至她睡意来袭,慢慢打了几个哈欠。 他叮嘱她睡觉,要挂电话了,临了又唤一声:“许沁。” “嗯?” “工作忙起来,不能经常联系,你别瞎想。”宋焰说,“但一有空就给你发短信。” “知道啦。”许沁缩在被窝里,轻声地说,睡意渐浓。 “乖啊。” “唔。” 被子上枕头上全是他的香味,她蜷缩其中,渐渐阖上眼,安然入眠。 第二天一早,许沁在木窗照射的阳光中醒来,虽然前一晚睡得晚,但人精神不错,丝毫没有困乏之感。 洗漱完毕,吃过舅舅做的早餐,打车去医院。 许沁坐在出租车后座,靠在窗边望着外头的高楼大厦。 忽而想起上一次打车上下班还是那次暴雨后,她的车报废了。那段时间,她坐在车内的心情可谓是低沉冷抑的。 如今,她一颗心依然平静,却是在安稳之中,有了落脚之处。 而虽然要与宋焰分别一个星期,她却不会因此影响工作。毕竟,这份情感更像是成了身后的一座靠山,反而叫她在工作中更加投入,更加冷静从容。 只是偶尔在忙碌的间隙停下来,看一眼他数小时前发的短信,回复几句,而他或许要等很晚或是第二天才看到才能回。 偶尔也会在思维一晃的时候,想想此刻他在干什么。或许在操练,继续在集训,或许在出勤,或许消防车刚好经过医院门口的大街。但她只是一想,便过了,便继续插兜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了。 医院的工作依然忙碌,求医者依然进进出出。不同之处大概是那个来医院闹事的男人和他母亲成了钉子户,天天来医院报道,指责李医生害死了他老婆儿子。 医院考虑到李医生的安全,给了他休假。 那男人和他母亲找不到发泄点,便广撒网,在医院门口拉了横幅,每每有医护人员进出便破口大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