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命运弄人呐? 天哪!鱼奴怔住,之燕,碧茹,轻纱,阿越,沁芳小筑满院的北歧花草,肃王府的人事一一在鱼奴眼前闪过,玉无双、罗先生、佳容姐姐、银盘山的劫匪、疾风、随风、清苓蹿出脑海…… “那他怎么会到示剑山庄呢?还有重安坊又是怎么回事?”鱼奴好奇,示剑山庄,莫家,落鬼山,无一。都汇聚到那方印玺上。 “那是他们莫家和北歧的故事了。师兄一心辅佐莫七,倾尽示剑山庄全力,创建重安坊,天下财富尽收囊中。莫七,我不知道,但重安坊那帮人,还有示剑山庄,他们所图,岂止钱财。”白雪音缓缓说着:“你明白我为什么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吗?” 鱼奴忍住悲戚,不住点头:“我明白,师父,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忤逆您了。” “我起初,是怕你坏了事,又怕你伤了清苓,后来是怕你落得伤心。”白雪音说着:“你是个不染红尘爱恨的人,我不希望你卷进那些扯不清的仇恨和利益里去。” “我这一生,十六岁以后便都是为别人而活,为仇恨活着!费尽心机,好累!不得自由!~唉~我多希望,能留在过去,没有战争,没有背叛,没有杀戮,我多希望,可是……都过去了……我光顾着执迷于仇恨,自己何尝不是别人的仇人。菱儿,她一直知道,是我害得她全家被烧死,她比我活的累。不用怀风,我自己都宽恕不了自己!”长长的叹息,白雪音望着前方远山:“你不是问我,菱儿的后来吗?她为了讨好我,告诉我这方印玺的事……” “她带我去度月山,寻印玺,可是,那东西根本不在度月山,是别人骗了她,我却总觉得,她骗了我,认定她和她爹一样,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手中水壶倾倒,水洒落在身上,眼中凝着许多泪水:“是我害死了她,她死在了度月山,是我杀了她!”白雪音眼眶变得通红,眼泪决堤。 “师父,别说了。”鱼奴忍着眼泪着急说着,她猜到了,度月山上那抹绯色,那柄和自己的类似的佩剑,师父一遍遍抄写超度之用的《地藏经》,时不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唤菱儿,那是将她当成她! “我明明大仇得报,为何没有一丝高兴?”白雪音望着山林,山林寂寂。许多模糊了的脸庞浮现在眼前:父亲,母亲,哥哥,师父,师兄,宋菱…… “师父,师父?”鱼奴喊着,白雪音越发没了力气,渐渐闭上眼睛。 鱼奴背起师父,朝官道跑去,跑了好一阵,累的气喘吁吁,费力的一步步朝前走着。 “鱼奴!”白雪音气若游丝的叫着。 鱼奴放了师父下来,喘着气,望着师父:“师父,怎么了?好些没?我这就带您去找大夫。” 白雪音微微摇头:“不必了。”说着她欣慰一笑,以手抚着装有印玺的包袱:“不要告诉荷儿,不要告诉任何人,帮我,把这东西,送到度月山,还给菱儿……” 白雪音说着,悲戚堵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她挣扎着取下发间碧玉簪:“让姓罗的别等了,我去不了北歧了。” 鱼奴忙扶起师父,拍打着她的背。背起师父,在官道上跑着。“噗”鲜血煞时染红了衣襟。白雪音似乎顺过了气。 鱼奴吓的不住流泪,喊着:“师父,师父……” “菱儿,你来了!”白雪音神情恍惚,望着鱼奴笑着说着。 “恩,我来了,我一直都在,师父!”鱼奴抹着眼泪应着。 “对不起!”白雪音眼中氲着泪水,伸手轻抚鱼奴脸庞:“你原谅师父吧!” 鱼奴慌乱的点头:“恩恩,师父,我从来都没记恨过您!我原谅,我原谅您!” 白雪音笑了:“恩,我错怪你了,那东西……果然……在度月山。”说着,白雪音又吐了口血,眼神渐渐涣散:“真好,我自由了。”伸手去抓什么,鱼奴顺着望去,只见路旁树林招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