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随风端了火盆进来,木柴烧的很旺,屋子里一时间明亮温暖了许多,随风默不作声的添着柴,四儿守在门旁。 鱼奴这便安心许多。 手心里的暖意,让鱼奴心头也是暖意融融,她低声和莫七说着话,叙述这无缘无故的一场变故。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梦中总觉得有什么事不能耽搁了,蓦的起身,自己正躺在床上,嬛嬛高兴的叫道:“菱姐姐醒了。” 鱼奴下床开窗,瞄见外头一片白雪世界,雪停了,只剩寒风阵阵不住的往里钻。 鱼奴赶紧关了窗:“你,你哥哥呢?他去哪里,可,可还回来了?” 鱼奴里外没瞧见莫七,便有些不安。 嬛嬛拍手笑道:“回来回来,哈哈,姐姐放心。” 鱼奴笑道:“也是,是我糊涂了,你倒是好了吗,这么活蹦乱跳的。” “好多了,承蒙姐姐照顾,咳咳。”嬛嬛说着,还有些咳疾未愈,想是风寒所致。 鱼奴略微放下心来,还好她昨晚一直睡着,要不只怕会吓着她,如今一屋子女眷病的病伤的伤,着实伤神,再去看阿越,阿越正趴在床上,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四儿正小心的给她喂着药,鱼奴接过:“辛苦你了,我来。” 鱼奴心里有许多问题想问阿越,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喂药,阿越静静听着:“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都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没有随我来这里,兴许就不会碰到这些事。” 阿越很是虚弱,轻轻摇摇头,鱼奴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起你的事的,回头我和莫七,额,肃王殿下说说,他是皇子,办法总比我们多一些。” 阿越苦笑一下,连连摇头,有些事她不能说,说出去,会有更多人遭殃,更是辜负了母亲和公主。鱼奴见她急了,忙安慰她:“好,不说不说,你好好养伤,好了咱们再商量。” 鱼奴照顾她睡了便走到窗前,打开一丝窗户缝看着来路,不知为何,他不在就盼望他快些回来,嬛嬛扔了个雪球过来,笑道:“菱姐姐你出来啊。” 嬛嬛从未如此自由自在的玩过,许还也十分喜欢她,想来分开必定难舍,鱼奴心想,若都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说不定长大了也能成一段佳话,不过,可惜,唉! 鱼奴时不时张望着,终于看到皑皑白雪地里,一袭黑色大氅出现在路口,他笑着朝鱼奴走来,鱼奴高兴的喊道:“莫七。” 几个人都高兴的迎上去,鱼奴挽着他的胳膊,拂了拂他眉目上的雪霜,说道:“这样冷的天,雪路这么难走,你做什么去了。” 莫七轻声说道:“去了趟茶庄。”鱼奴想着莫不是要走!! 心绪低落,好生舍不得:“你们要回去?” 莫七知她忧惧:“我已遣了随风去报信,你别怕。” 他笑意轻松:“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需得自在几天才回去,这银盘山倒是清丽,雪景也格外的美,是个好地方。” 怎好不顾你们,莫七实在放心不下,又对阿越满是好奇,还是再留几日。 第40章 他叫李炤延 事后,鱼奴细问了许还才知,她去茶庄的时候,是阿越让许还去肃王府送的信。 鱼奴心中疑惑,我不是让玉无双帮忙送信了吗,为何阿越又遣许还去。 傍晚将至,鱼奴进了厨房,她烧着火,想着这两日的事,百思不得解。火星飞出,吓的她立时清醒,想起眼下的处境来。 阿越伤的那么严重,唉,莫不是我连累了她,我的命不好,她和我在一切,克了她?鱼奴嘀咕着!不由得感伤身世。 “吱” 莫七推门而入:“好香啊!” 鱼奴顿时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莫七,生疏又别扭地行了个礼。 “肃,肃王殿下。” 她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与莫七身份悬殊,不能再向从前那样无礼,随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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