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州多年,极少与他照面,他应该也没有留意到自己,他不会认得她。 她添了把柴,望着腾腾升起的火苗,心里越发不安。 想起魏先生说起北歧、苍山、公主,问她,那位宋菱是什么人? 她望着鱼奴,有些失神,继而又告诉自己,母亲说,要护着莫弃! 她,只是依稀长的有些像故人罢了,她只是度月山的小小山民罢了! 但她还是留下照顾她了! 她看着鱼奴无忧无虑的样子,真好! 鱼奴朝她一笑,煞有其事道:“阿越,咱们碰上只怕是话本里才有的事。” 鱼奴小声说着:“她是公主,嬛嬛公主,玉无双说了,会派人去通知莫七。” 不知道莫七如何了,他还会想起自己吗? 鱼奴自嘲一笑。 夜晚,总也睡不着,屋外风声呼啸。 鱼奴埋怨:“这山上的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时不时给人希望,又失望,真是讨厌,好冷。” 她翻身抱着阿越,相依取暖,才渐渐入睡。 阿越望着熟睡的鱼奴,她心里有个大秘密,藏了许多年,直到那天在玉山附近看到一个人,便知道,完了,藏不住了。 那天与鱼奴在玉山附近遇到莫七一行,虽是灯火暗淡,却也瞧见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魏先生。 阿越翻身,鱼奴呢喃:“快睡吧!” 忽听窗外,叽一声,似有人踩在雪上的声响,阿越猛地坐起来,鱼奴惊醒,阿越立马捂住鱼奴的嘴。 鱼奴一下子清醒过来,二人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好一阵静默。 黑暗中,鱼奴摸索到佩剑,又将匕首递给阿越,利器傍身,添了许多胆色,两人悄悄下了床。 刚一推门,一人冲了出来,阿越顺势拽住那人胳膊,两人拉扯起来,鱼奴赶紧进去,只见一人扛着嬛嬛正翻窗要出去,顾不得许多,鱼奴拔了剑冲上前去,那人急着脱身,翻了窗飞快的跑起来,但毕竟扛着个人,很快被鱼奴追上了。 鱼奴挡在前面,剑指其人,喊道:“把人放下,饶你不死。” 闪躲之间划了那人的脸,鱼奴心里害怕,又虚张声势:“你可要想好,我手上这剑淬了毒药,现在走还来得及找人救你。” 那人一听,抽出刀,朝鱼奴砍来,鱼奴跑着闪躲着,那人肩上扛着人,彼此颇有忌讳。 鱼奴举着剑,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阿越从怀里摸出匕首,砰的刺在那人身上,那人当即倒了下去,嬛嬛跌落在地。 鱼奴害怕极了,会不会死人,鱼奴哆嗦着,去探鼻息,还有气,他脸上一道血痕,身上也都是血,这可如何是好。 先把嬛嬛弄进去。 一进屋便见一个黑衣男子浑身是血躺在地上,鱼奴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忙问:“是你干的?” 阿越面无表情,探着那人鼻息,似有若无。 嬛嬛仍旧昏着,鱼奴着急的走来走去,嘀咕着,这可如何是好,我去找卢神医,也许还有救,阿越忙拉住她,摇摇头,不可声张,提醒她,地上还躺着两位。 鱼奴着急忙慌的说道,外头那个没死,还有救,阿越忙出去探看,竟不见了那人踪影,只对着屋里这位面面相觑。 鱼奴只觉一阵耳鸣,浑身发冷,见阿越起身把人往外拖,鱼奴问她:“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咱们还要给他抛尸荒野,他说不定有父母妻子子女,等他回去。”鱼奴蹲下给他检查伤口,试着止血。 阿越将那人身上搜了一遍,并无所获。 雪地里一人蹒跚走着,眼见雪地里骑在马上的公子,高兴的脚步也快了许多,他惊喜的叫着:“公子”。 那人只是冷冷的回应:“怎么回事”,那人喘着气说:“原本都很是顺利,谁知那两个姑娘武功好生厉害,木山不知死活,小人也受了伤,侥幸逃脱,才有幸再见到公子”。 有意思,那公子不屑一笑。旁边一中年人说道:“公子,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