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说:“我去拖住她们,您从后面赶紧走吧,教观壁送您回去。” 相衍并没有应好,而是站起身理理衣裳,将桌上的玉珏拿起来给她:“这是我的腰佩。” 连海深当然知道,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道:“废话什么,赶紧走吧!” 相衍捏着垂涤系在了连海深腰上,边动作边说:“墨色的垂涤不适合你,有空自己打个络子换上,上次那个烟粉的就不错。” “你......”连海深有些惊讶:“这是你的东西!” 相衍当然知道,系好后,指头拨了拨上头的垂涤,上好的白玉压在桃花裙上,微微晃荡:“给你当定情信物。” 嗯? 嗯?? “蝼蚁一样的人物,不值得你如此畏缩。” “说得好听,名声不要了?”她将腰佩取下来捏在手里,忽然有了两分他给的底气,扬眉道:“这东西有很多么?送得未免太随意了!” 相衍碾了碾她光洁的额头:“除了当今圣人,谁都无须给面子。” 这也太不可一世了! 她笑了一声:“你能堵住几人的口,难道能堵住全天下的悠悠众口?信不信从这出去,没两日长安城就要疯传国之栋梁被我一妖女迷得团团转?” 相衍背着手不说话,看着有些许不高兴,连海深攘了攘他:“好了,赶紧走吧您,成天就想着欺男霸女怎么成呢?” “观虚留给你,无须给别人面子。”相衍最后还是退让了一步,若按他从前的性子,谁敢在他面前多喘一口气? 可是他尤记得面前的人说过,她不喜欢。 “嗯。”她也让了一步,目送他翻窗出门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看手上的腰佩,将它塞进枕头下,又整了妆容才打开门走出去。 赠芍几个都快绝望了,老夫人一来,以她们几个小婢女是万万拦不住的,不想余光瞥见连海深从里面大步走出来,顿时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小姐醒了。”采兰几人连忙迎上去:“是奴婢不好,扰了小姐休息。” 连海深未应这话,往背后看去,连雪微扶着脸色不虞的老夫人,连云浅跟在身后两步,她走上前行礼:“孙女见过祖母,雪天路滑,您怎么和两位妹妹来了?” 黄氏看着她微微凌乱的头发只觉得怒气上涌,扬手扇了她一巴掌,喝道:“大姐儿!枉你身为长姐,竟然这样败坏门风!说,屋里藏着谁!” 连雪微也尖声说:“姐姐可瞒不住了,还不从实说来,或许祖母还能为姐姐隐瞒一二,姐姐要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可太难听了!” 连海深眼疾手快避开了那一巴掌,收了脸上客套的笑:“天儿冷,祖母怕是糊涂了,说的都是糊话呢。” 连云浅敏锐地察觉到要出事,连忙使了杏花回蔷薇园向连士良夫妻通风报信。 “大姐姐说的什么话!太不孝了!”连雪微尖叫道。 连雪微的声音尖细,吵得人脑壳疼,连海深俯视她,盛气凌人地问:“刚好,我也想问雪微妹妹,大半夜来我听雨楼做什么呢?” “我......”连雪微迅速编了个理由:“我是见有个黑影冲着姐姐院子来了,怕姐姐出事才赶来的,不想撞见了不该撞见的!” “是什么不该撞见的?” 连雪微仗着老夫人在身边,给自己壮了胆子尖声说:“当然是你私会野男人!” “啪!”的一巴掌,所有人都愣住了,连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