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扶着醉酒的上官羿回宫,一路上她都能感觉得到,上官羿并没有真的醉了。 等进了宣室殿后,上官羿便醉醺醺的挥退了众人,搂着红樱向着床榻边走去。 红樱与上官羿一起倒在床榻上,她皱眉挣扎了几下,便坐起了身来。 上官羿躺在床铺上,眼神很清明,一点醉意也没有。他叹息一声,说道:“红樱,皇姐她很能干,对不对?” 红樱转头看向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上官羿双手枕在头下,望着帐顶,又是一声叹息:“当年父皇在世时,就跟宠爱皇姐,那怕她是个失了魂的活死人,父皇也极其的宠爱疼惜她,朕从没见过父皇慈爱的样子过。” 红樱依旧不吭声,由着他去自言自语。 上官羿也不在乎红樱回不回应他,他只是沉溺在过往中,自顾自的说着:“知道吗?父皇将所有的父爱都给了皇姐,留给我们其余兄弟姊妹的……只有君臣间的严肃不苟。” 红樱此时倒是觉得,上官羿是真醉了。 上官羿猛然坐起身来,伸手抚摸上红樱的脸颊,眼底满是恨意道:“从我见过父皇宠她的慈爱样子后,我便一直嫉妒恨着她,因为她一个人,抢走父皇所有的爱。在父皇的眼中,只有她是他的女儿,而我们其他人,全都只是延续皇室血脉的皇子公主罢了。你知道吗?红樱,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小时候是父皇的疼爱,长大后是所有人的目光,正如今夜,她大放光彩让众人佩服敬畏,而我只是她的陪衬而已。” 红樱现在就想给上官羿一刀手,让他彻底安静的去睡觉。 上官羿见红樱不理他,他垂下了头,双手捂着脸继续说:“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想要亲近她,因为她我唯一的姐姐啊!可她呢?她对上官珝好,对上官翎好,就是不对我好,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让她这般的不止远着我,更是厌恶我到……她想过不让我当这个皇帝,你知道吗?她当初竟然要毁了遗诏,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也是她的亲弟弟啊!” 红樱伸手去抱住了上官羿,就当是安慰一个被嫉妒冲昏头的孩子吧! 上官羿抱着红樱哭泣,嘴里还一直在埋怨着上官浅韵那个姐姐,就是不懂他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他唯一的姐姐就这般的不待见他? 而宫外已坐上马车上官浅韵,却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展君魅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感受她没发热,便笑说道:“可能是太皇太后回去后,又没少念叨你吧。” 上官浅韵想到她今夜做的事,就知道少不得被她皇祖母念叨了。 不过,这是她都告诉慈姑了,慈姑定然也和她皇祖母说过了,怎么她皇祖母明知是做戏,还能被吓成那样呢? “无论事情是真是假,只要是真正关心你的人,都会在那样危险的一刻,为你的安危揪心的,我是如此,太皇太后自然也是如此。”展君魅虽然早知道有他在,她定然不会有事。 可当看到夏江那刀刺向她的时候,他还是揪心的愤怒了。 上官浅韵自知今晚的事,吓到他了,她理亏,所以,她乖乖不说话,任他责备好了。 翌日 上官浅韵一早就找上了花镜月,她要问问他,唐氏凤女,到底于唐氏而言,是怎样的身份地位。 花镜月还不知道上官浅韵找他是有何事,他到来的同时,也带来了伤势痊愈的唐胥。 上官浅韵一见唐胥到来,便说了句:“九舅舅来的正好,有些事,也许问表哥,不如问您来得清楚。” 唐胥眉心微皱一下道:“你要问什么?” “九舅舅与表哥先入座,我们坐下来好好唠唠家常。”一袭家常淡紫色曲裾的上官浅韵,头上梳着垂髻,插着一支玉步摇,姿态端庄温婉,眼神却犀利如刀。 唐胥与花镜月落座后,这叔侄二人倒是很默契的看向了一旁的展君魅,这人似乎每次见到他,他都在悠闲的品茶。 上官浅韵看了看花镜月,最终把目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