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还“咚咚”地乱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杜小姐,不知啥时候拿起一把宝剑,冲过去咣当地狠砸上去,把杜教授跟那ji女隔开。 那ji女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着倒退躲避。珍卿举着剑狂砸杜教授,把他砸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倒是不理会他旁边的ji女。 有人来夺下珍卿的剑,她还张牙舞爪嗷嗷叫: “姓杜的,你脑子瓦特了,你一个男人家,就算不在乎节烈贞操,你好歹有点人样,是个女人你就扑吗?你要是管不住自己,我叫祖父从找人,叫你从种马变骟驴,省了你的大麻烦,行不行!!” 巡捕房里一片哗然,女儿要把亲爹骟了,这真是闻所未闻。这里能听懂中国话的人,正经事都不干了,都在那嘻嘻哈哈地瞧热闹,围观这父女二人的家庭伦理故事。 埃尔弗跑过来拖住珍卿,大声地警告她:“疯狂的小姐,我劝你立刻停止愚蠢行为,不然,你将要承担法律责任。” 杜教授听得目瞪口呆,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珍珍珍……我的个妮儿,你咋……你咋,你咋这样对爸爸说话,你咋学得跟你祖父一个路数,骂人就胡七八糟地骂,你祖父叫你教成这个样……” 杜教授且哭且看闺女,她眼中迸出仇恨的箭枝,扎得他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他心焦火燎地冲闺女喊:“珍卿,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爸爸给你解释,爸爸是有缘故的啊……” 珍卿随手扯起什么东西,狠狠往杜教授身上砸去,咬牙切齿地喊: “你现在就给我解释,在乐暇总会那儿,你跟那ji女亲嘴儿,你究竟有什么缘故,亲一口是能延年益寿,是她拿枪逼着你亲,还是她是狐狸成精,施展妖术魅惑你亲她。早晓得长圆的胡瓜,不可能是好东西,不该对你抱有希望……你当的什么爹,做的什么丈夫……” 杜志希哭得泪如倾盆雨:“珍卿,你听爸爸给你讲,爸爸就是没有要亲她。她凑上来叫我亲,我就是挡她挡晚了,已经叫她亲上我,我也不能告她非礼,也不能打她一顿,远远躲着她就是了。还有刚才那小姐,她是难受犯晕,我顺手扶一把,做人基本的礼貌要讲,你说对不对?” 珍卿抓狂地揉着头发,暴跳如雷地指着亲爹骂:“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到暗门子讲什么礼貌,你讲点卫生行不行?我就问你,你讲点卫生行不行,是张嘴凑上来你就亲……” 第278章 为什么那样对他 好嘛, 珍卿这不管不顾地嚷,叫杜教授注意点卫生,那些在场的ji女不干了, 质问珍卿说谁不讲卫生,就算皇帝老儿的闺女, 今天也得把话说清楚。 跟杜教授混的斯文败类, 都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 听得懂中国话的巡捕们, 也都在那叽叽咯咯地浪笑。整个巡捕房都乱了秧。 陆三哥带着律师过来了, 有权过问租界大部分案件的蒋探长也过来。律师跟珍卿父女谈一谈,交代不想答的问题不必答。 埃尔弗上尉问她什么,珍卿就“老老实实”答什么, 其实该说的早说八百遍了。然后轮到杜教授交代,他说跟乱党、间谍都没关系。就是碰巧下午没有课,同事叫出来玩一玩, 鬼知道谁是间谍谁是什么党。 珍卿看杜教授避重就轻, 没叫警察抓到什么话柄, 心想他总算没有太蠢。 两个人该讲得都讲完。珍卿筋疲力尽地息声,靠在三哥身上闭目养神, 杜教授也垂头丧气地坐着。 珍卿和杜教授的一切供词, 都经得起警察的推敲查证。这父女俩都是碰巧出现在乐暇会馆,与乱党半分钱的关系没有, 更谈不上制造混乱助匪谍逃跑。 在蒋探长的帮助下, 陆三哥和律师把事情摆平。埃尔弗上尉还有些不逊不屑。然后, 租界工董局的庞锦华董事——租界当局唯一华人董事, 亲自打电话来过问, 珍卿和杜教授顺利释放。 等陆三哥把手续办理完, 珍卿在门外跟蒋探长真诚道谢,说改日她会亲自登门拜谢。蒋探长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说承受不起。 杜教授眼巴巴瞅着珍卿,珍卿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