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脏’!六道轮回你该在畜生道,走后门投的人间道吧——” 杜教授历来的所作所为,过电影似的在珍卿脑海里转,让她一时半刻也冷静不下来。 想到谢公馆的那些人,珍卿咬牙切齿地红着眼,真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举起那架杜教授上的剑,照着他的头就狠命朝下劈。 妖娇调调的ji女尖叫躲闪,杜教授一边抱头乱窜,一边惶然地想解释:“珍……珍珍,小花,你听爸爸给你解释,不是我要来的,是这帮人硬拽我来。他们都是文化名流,叫些吹拉弹唱的出局助兴,附庸风雅而已,没有见不得人的事。真的,爸爸既没赌也没嫖,这些女流我没挨也没抱……”听见外头一阵哄然大笑 杜教授努力试图解释,热衷赌博的文化名流来拦劝。珍卿像高速运行还会拐弯的小炮弹,那么多人几十双手,愣是连她的衣裳也沾不到,所以百无一用是书生。 父女俩闹到沙飞石走、人仰马翻,外头围了三四层无聊看客,好些人乐哈哈地拍手叫好;可有的人也怒斥不像话,说女儿砍亲爹是大逆不道。 好在唐小娥、唐万贵上来了,他们是练家子当然身手利落,没三两下把珍卿拦腰拖住。 门外挤扎着好多看客,屋里的文化名流和出局助兴的女流,一个也出不得门,都堆在这看“女儿砍爹”的热闹。 杜教授焦急得直掉泪,看有人拿照相机乱拍,找了自己的西服褂子,把珍卿的头脸盖严实,一边抽搭一边语重心长:“闺女,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事咱们回家说去,一家人什么说不清,什么事不能商量呢? 唐万贵抱着珍卿向外挤,唐小娥按着她的上半身,护着她的脸别露出来。 珍卿双腿乱踢蹬还在喊:“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从今往后,狗子才跟你是一家人。好好日子不好好过,尽干这生儿子没腚眼的事,有你这样遭雷劈的亲爹,是我三辈子不修今生受,你就做个老绝户,叫吹拉弹唱的给你养老送终吧你!” 唐小娥姑侄把珍卿按上车,杜教授哭哭啼啼地还要辩白,一会又把珍卿的火撮得更高。珍卿还叫嚣着要打杜教授。可这时候警车已经来了。 人一激动脑子都是懵的,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他们怎么被带上警车的,怎么到的巡捕房,珍卿意识都很恍惚。 坐在巡捕房的押房里,珍卿蔫头耷脑地跑着神,像谁在她身上装了个泵,把她的精气神快抽干净了。 埃尔弗上尉负责审讯她,问了好长一趟的问题: “杜小姐,我们追踪的乱党间谍,就藏匿在205房间,他要跟一个神秘人接头,把重要情报送出去,我们四周布控,他本来已经插翅难逃。可你大闹乐暇总会,那个间谍趁机逃脱。他从乐暇总会走廊北窗,跳入赣州瓦罐汤二楼,不到两分钟就消失了。杜小姐,对此你如何解释?” 见珍卿跑着神一句不答,埃尔弗上尉严肃地拍桌子。 珍卿稍微回过神,看着埃尔弗老了不少的脸,揉着脸失魂落魄地问:“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上尉先生刚才说什么?” 埃尔弗上尉脸色不善,按着桌子凑近了看她,看她脸上是大片的茫然,耐着性子又讲一遍。 珍卿就简略回答他的问题。埃尔弗拿过她那两柄剑,问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出门带剑做什么?还有大热天为什么要喝热汤? 埃尔弗有充分理由怀疑,这位iris du小姐一定有名堂。埃尔弗一遍遍叫珍卿解释,神情、语气、声音越来越严厉。 这么热的天,珍卿早被问烦了。这时,押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杜教授在外面接受询问,有个楚楚可怜的淡妆ji女,依在杜教授旁边苦着脸讲什么,还小鸟依人地向他身上靠。杜教授拿手扶住她胳膊,神情温和地说着什么。这可把珍卿刺激坏了。 埃尔弗上尉正准备恫吓,这杜小姐暴喝间一跃而起:“爪子往哪儿放呢?麻利点儿给我撒开!”就见她像个火箭炮似的,滋溜一下就窜出去,瞬间移到两三丈外的杜教授那。 埃尔弗上尉像听了个炸雷,半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