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顺着肌肤线条滑下,勾勒出纤细却曼妙的腰肢与雪背。 慕容檀自后侧望去,只觉一阵酒气迅速蹿上,在脑中轰的一声炸开。 少女美丽的身躯近在咫尺,他难以自制的浑身燥热,双脚迈开,双掌抚触上她纤薄的双肩时,喉结更是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宋之拂感到双肩上火烫的手掌,和颈后浑浊的呼吸,不由自主浑身战栗,却仍是生生忍住推开他的冲动,只咬唇垂首,一动不动。 如此美人,慕容檀每夜与她共枕,早已蠢蠢欲动许久,只碍于面子,总觉她不情不愿,他若心急如焚,实是面子丢大了。 今日好容易她主动送上门,哪里能不趁势而上? 他倏然桎梏住她双臂,向后扯进自己怀中,热烈而强势的亲吻便落在她颈侧与耳后的肌肤。 宋之拂后背紧贴着他胸膛,只觉浑身被一阵潮水包裹,无处可避,令她又晕又怕,迷了心神,待再回神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他带到床塌上。 他手指轻挑开肚兜的系带,捏着那片薄薄的布料,一寸一寸向下轻扯。眼看这布料下春光将要乍泄,他正满心满眼的烧撩难耐,却听门边传来急切的敲门声:“王爷,赵先生有急事求见!” 床塌上二人俱是一顿。 慕容檀正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之时,停顿片刻,却是生生将欲|望压下,满头大汗的起身,披上外衫,快步跨门而出。 若无要事,赵广源不会深夜来访。 家国大事,到底还是比眼前美色重要。 屋外满天星辉,屋内一室寂静。 宋之拂仰面躺在床塌上,方才的热度仍在,人却已走了。 今日好容易主动迈出这一步,他却这般匆忙离开。她心底生出些难言的滋味来,说不清是庆幸,失落,还是难堪。 若要她再来一次,怕是再也没这个勇气主动宽衣解带了。 屋门处,孙嬷嬷慌忙入内,一见床塌上她衣不蔽体的模样,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最后统统化为忧。 燕王肯碰她,可见尚未有杀机。可她这般狼狈模样,却着实令人心疼。 孙嬷嬷扶着她起身,打了热水替她擦身穿衣:“我家姑娘,怎会如此可怜……”她说着,眼眶便泛红了。 宋之拂此时正乏力,只虚弱的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安慰的笑意:“嬷嬷勿难过,父母已俱亡,阿拂这辈子还能活着,便已是天赐的恩惠了。” 这是她的真心话,重生一世,她方知命之可贵,能好好活着,已是知足。 主仆二人正相顾垂泪,屋外却忽然一阵忙乱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便到门外。 为首的却是于嬷嬷,身后一众健妇,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只见于嬷嬷肃然入内,先是恭敬行礼,而后便起身道:“婢奉王爷之命,请王妃往燕居之殿问话。” 这架势,仿佛是要拿她去问罪。 宋之拂此时已疲乏不已,却只得撑起身,在孙嬷嬷惊惶不安的目光中随于嬷嬷一行人而去。 …… 西侧院落中,徐夫人侧卧在榻上,双眉紧皱,时不时抬眼问陈嬷嬷:“的确将东西递出去了?” 今夜得消息,言王妃于后偏殿密会冯显,她便当机立断,假郑氏之名拟一密信给冯显,其中所言,便是那日她在屋中,当着郑氏之面向慕容檀示好之事,并嘱必得在送至冯显处前,被赵广源寻到,以此做实郑氏心怀不轨的罪名。 陈嬷嬷肯定点头:“递出去了,确照夫人吩咐,在驿站外,趁赵公尚未行远时递的,应当已被赵公截获了。” 徐夫人越发忧虑:“既如此,怎许久过去,仍未有动静?” 陈嬷嬷安抚道:“夫人莫急,此非小事,王爷须得深思熟虑。” 话音刚落,便听外头一径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在外蹲守的婢子迅速入内,冲陈嬷嬷耳语数句,她方微微笑道:“夫人,事成了,那边于嬷嬷已带着人去拿那郑氏至燕居之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