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冒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桓冲保证:“阿父放心,朕不会了。” 两人说话间,桓谦和桓石生上前见礼。 “阿兄快起来,又非朝堂之上,无需如此多礼。”桓容道。 “陛下,礼不可废,规矩不能破。”桓谦正色道,“臣等身为宗室,更当以身作则,不令宵小非议。” 桓容眨眨眼。 好吧,果然是桓嗣的兄弟,这份认真劲,简直是一模一样。 桓石生性格爽朗,起身之后对桓容笑道:“上次陛下巡狩,未在荆州多留,这次机会难得,可要多留几日。” 这番话让桓冲和桓谦皱眉,却让桓容笑了。 “自然。” 桓容喜欢桓石生的性格,和他说话时,不免想到坐镇汉中的桓石秀,领兵在外的桓石虔以及扎根秦州的桓石民。 兄弟几个行事不同,性情却是一样的爽朗,让人乐于亲近。 桓豁有二十个儿子,最大的已是而立,最小的刚牙牙学语。从大到小排起来,不得不让人感叹桓豁的龙精虎猛,超出常人。 出发离开建康时,知晓桓豁又多了一个儿子,桓容过于惊讶,一时没注意,当着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的面说出一句:“叔父真伟丈夫也。” 来报喜的桓石康不知该如何应对。 代父谢恩,还是当做没听见? 好像哪个都不对。 等桓容意识到失言,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早笑得花枝乱颤。殿中伺候的宦者宫婢都是表情扭曲,嘴角抖动,分明是想笑不敢笑,憋得很是辛苦。 桓容只能故作严肃,转过身摸摸鼻子,亲娘和阿姨的笑点太低,真心不怪自己。 转念又一想,桓大司马年近耳顺尚能有子,郗愔的小儿子刚刚舞勺,横向对比,叔父好歹还年轻几岁,自己的确有点大惊小怪。 桓容一行入城,秦璟很快得到消息。 因身份之故,纵然距离不远,想要见面却并不容易。 两人都是一国之君,身系社稷,行事自然不能冒失,更不能无所顾忌。 凡事必要遵循规矩,哪怕再不愿意,该走的过场也不能省略。如之前一般月下对坐,秉烛夜谈,抵乃至足而眠,只能在脑子里想想,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不打招呼就上门,十成被当做“轻视”,肯定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桓容表示不介意,文武群臣却会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故而,哪怕桓容浑身不自在,也得暂时留在城内,等城外高台搭建完毕,方才换上衮服,戴上冕冠,登上大辂,摆出全副仪仗,由府军开道出城。 期间的种种繁琐,桓容真心感到头晕。实在弄不明白,干脆闭口不言,照着程序走就是。 身为一国之君,某些时候的确是身不由己。 见面当日,秦璟亦是衮冕加身,腰佩宝剑,难得没有骑马,而是立于华盖之下,由骑兵开路,前往襄阳城外。 队伍迎面相遇,相聚百余步停住。 号角声和鼓声响起,手持方天戟的桓汉甲士站定,身披重甲的秦国骑兵翻身下马。 两驾大辂缓慢前行,桓容和秦璟正面相对,隔着旒珠,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刹那之间,竟然有几分陌生。 鼓声渐停,双方各有甲士迈步上前,手持长兵,虎目圆睁,彰显威武。 襄阳城外建有高台,为两国天子会面场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