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话,听到桓容耳中却是两个味道,“我月中将归姑孰,本想带你阿兄往军营历练。” 桓容半垂着头,没有说话。 “怎奈其胸无大志,不堪造就。” 桓容咽了口口水,双拳紧握。 桓祎之前和自己说的话,桓大司马必定一清二楚。那么,他平日里做的事,对方是否也知道?想到某种可能,桓容犹如置身冰天雪地,脸色瞬间发白。 殊不知,桓大司马一直在留心,见他这番表现反而放下心来。到底没有经过风浪,年幼稚嫩。即便有才也无需过虑。 既然如此,之前选定的地点便无需更改。 桓大司马放缓表情,收起两分煞气,道:“你年已十五,读书有成,到底缺少历练。我已上表天子,选你为徐州盐渎县县令,月底前往赴任。” 徐州?月底前赴任? 桓容用力咬住腮帮,拼命告诉自己镇定。 断然拒绝绝对不成,难保桓大司马做两手准备,来一场“埋伏三百刀斧手,摔杯为号”。何况,桓大司马言之凿凿,圣旨必定已经拟好,随时会送到桓府。 反抗已然无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至于其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儿……” 话没说完,室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到片刻,房门猛然被拉开,绢衣裥裙的南康公主闯了起来。 佳人手持宝剑,丽颜带怒,显然是听到桓温方才所言,直接拦在桓容面前,袖摆拂过桓容的肩头,仿佛护崽的母狮,厉声喝道:“桓元子,虎毒不食子,你妄称人杰!” 李夫人匆匆赶来,跪坐到桓容身后,见到他被汗水浸湿的领口,不由得面现担忧。 “细君何出此言?”桓温稳稳的坐着,哪怕被宝剑所指,脸上仍无半分怒意,“我不甚明白。” “你不明白?你会不明白?!” 见桓大司马装糊涂,南康公主勃然大怒。 “瓜儿幼时体弱,好不容易养好些,你便让他外出求学!回到建康短短几日,又被人暗中下手,险些丢掉性命!你心中清楚明白,却要护着罪魁祸首!” “虎儿同瓜儿亲近,你张口要将他带去姑孰,安的是什么心?!” “如今郗景兴两句评言,你又要将瓜儿驱离建康,为你那庶子扫清道路!” “桓元子,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还是不是人?!” 南康公主一番痛斥,往昔的雍容华贵全化为熊熊怒火,几欲将桓大司马烧成飞灰。 桓温仍未动怒,只道:“细君此言过了。” 他越是这般南康公主越怒。宝剑前指,几乎要抵住桓大司马的喉咙。 门外健仆立时闯入,就要拦下南康公主。桓容登时心中一紧,却被李夫人牢牢按住,不许他动。 “退下!”桓大司马喝斥一声,“自领二十军棍!” “诺!” 健仆不敢迟疑,迅速退到廊下。 南康公主动也未动,居高临下俯视桓大司马,胸中怒火更甚。 “细君,瓜儿是我嫡子,我怎会害他?”桓大司马推开宝剑,南康公主重又指回。 “你当我还是当年的司马兴男?!” “细君,”桓温重重叹气,道,“古有甘氏之孙,舞勺之年为秦国上卿,前朝亦有成童被举孝廉,出仕地方颇有一番作为。我爱瓜儿之才,欲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