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门第出身,那人从今以后就是当众脱衣打滚的疯子!这些消息,不出三日即可传遍全城。” “不能只当桃色趣闻散布,适当朝‘舞弊构陷贫寒同窗、仗势狂妄’等方面靠。”容佑棠提出要求。 宋飞爽快点头:“行!我明白你的意思,势必让他再抬不起头在京城行走。” 此时,周仁霖携长子乘马车抵达,衙役奔出护卫,与周家下人合力隔开汹涌人潮,一行人艰难挤进衙门。 “哟,他家人来保了?”宋飞摇摇头:“可惜啊,晚喽!哎,唐爷,那谋害产妇婴儿的案子是不是你——” “案子是真的。”容佑棠严肃道:“有兴趣你可以下去旁听案情经过。”说完他拿出一张二百两银票,递过去说:“最后的我要过两天上街听听坊间流言再付清。” “绝对包您满意!”宋飞笑嘻嘻接过,翻来覆去地验看。 容佑棠看够好戏,将半杯酒搁在桌上,起身道:“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喂——” “酒菜已结账,辛苦你了。”容佑棠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半晌 宋飞玩味一笑,端起对方剩下的半杯酒,先闻闻酒香,而后伸舌头舔舔,最后仰脖饮尽。 哼,还唐爷?看那截细皮嫩肉的雪白手腕,分明是个公子哥! 数日后的傍晚 容佑棠温习一整天,头晕脑胀,双目酸涩,合上书本,他捏捏眉心,起身走动片刻,想了想,干脆出去转转。 “棠儿,哪里去?”正和布庄管事商议夏季进料的容开济探头问。 “爹,我出去转转,吹风醒神。” 容开济嘱咐:“听说外头有疯子,当街裸跑,又吐口水又咬人,脏得浑身长虫,你小心些,别走小黑巷子。” 周明宏!哈哈哈~ 容佑棠忍笑答应:“知道了,我个把时辰就回来。” 牵马出门,轻快小跑,在街头下马缓行,买了碗甜豆花吃,又买了串糖葫芦,听见“平南侯外孙疯了”、“疯男咬人”、“男子口鼻冒爬虫”等无数个传来传去杂糅变质的民间传说。 容佑棠忍俊不禁,摇头叹笑:嗳,关于周明宏构陷贫寒同窗以及在泸川毒害杜婉儿母子的部分呢?哼,宋飞那厮……是他漏了?还是市井百姓不感兴趣? 容佑棠心情大好,神采奕奕,举着糖葫芦,时不时吃一颗,晃着晃着,不知不觉走到庆王府。 要进去打个招呼吗? 正犹豫间,相熟的门房小厮已热情奔出来迎,想当然地接过马缰,熟稔道:“容公子来啦,您快请进,二位殿下都在。” 王府下人口中的“二位殿下”指庆王与九皇子,指代明确。 “好。”容佑棠松开马缰,顺势摸出买糖葫芦剩下的碎银子,塞给小厮说:“劳烦你了,总帮我通传。” “谢容公子赏!”小厮眉开眼笑,双手接过碎银子。庆王府有明令:外人的赏不准接,像郭达、容佑棠等“自己人”的才能接。小厮热情道:“压根没跑几趟,如今您入府已不用通传了。快请快请,别在外头吹冷风,回头管家得骂我们不尽心。” “那你忙着,我先进去了。”容佑棠笑笑,提大半串糖葫芦入府。 行至庆王守卫森严的院外,通报获允后,进书房一看: 除庆王、郭远郭达、伍思鹏等四人外,还有两个面生的中年人。 那两个中年人面面相觑,惊诧意外地看着容佑棠。 呃,有外人?他们为什么那样奇怪地看我?我失仪了吗? 容佑棠纳闷地低头,打量自己—— 此时才惊觉,他既然还手提糖葫芦! 简直、简直随意得不像话,此处是庆王府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