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起刚进来的时候桌子上摆着饭菜和点心的,就问她:“你没吃吗?” 姜幸摇了摇头:“原本想等着小侯爷回来一起吃的。” “你等我做什么?”季琅皱了皱眉,从床上走下去,一边越过她身子一边道:“以后想吃就吃,不用管我!” 他撩开水晶帘,做到桌子旁,手拿了筷子:“坐下吃吧,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姜幸也跟着坐过去,眼神向下瞥,握着筷子吃了几口,心里却七上八下,本来刚回新房喝合卺酒的时候,季琅的模样慌张无措,现在却跟以往没什么不同了。 她第一次成亲,以前在楼里,那些姐姐们哪里经历过婚事,大婚头一晚,也没有人过来教她该怎么做,洞房洞房,怎么开始洞起来呢? 姜幸正低头吃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酒杯,她抬头,就看到季琅扬着嘴角,一边倒上酒一边问她:“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我?” “没有!”姜幸急忙摇头。 酒杯漫上了,他端起自己那杯跟对面那个碰了碰:“你今天很不一样,居然敢和鸾阳郡主直接叫板了。” 看他喝酒的模样和口气,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他外面那些酒肉朋友,姜幸怔怔地喝了一小口,被辣得放下,眼里浸出泪花:“小侯爷也是,姜府的大门被拆下,父亲的脸都黑了。” “你父亲气着了,你怎么那么高兴?” 姜幸晕晕乎乎的,闻言轻笑一声:“只是看着有趣……” 季琅瞧着有些不对劲,就看姜幸又喝了一大口,辣得“哈”一声,然后自己满上,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碰了下酒杯:“以后,还要仰仗小侯爷,继续……” 继续什么,她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适合的词,季琅喝酒本是想没话找话说,结果一看她这个样子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也不管她醉醺醺的话,忙按住她的手:“你不会喝酒?” 漾春楼里的姑娘哪有不会喝酒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丫头又不一样,被十三娘保护得很好,不会酒也很正常。 姜幸拂开季琅的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迈着小步子,慢吞吞地走到季琅跟前,双手交叠,一边弯身一边拱手:“以后,还要仰仗小侯爷,继续保护我!” 她一弯身,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她没控制好身子,一头扎进了季琅怀里,季琅赶紧抱住她,发现她还在往怀里钻。 结果弄得季琅哭笑不得,他只好扔下这一桌饭菜,把姜幸拦腰抱起,重新搁到了床上。 几步的距离,她便闭上眼睛睡着了,忙活了一整天,她应该也很累了,现在借着酒意沾枕头就着,季琅喝了满肚子酒,这会却越来越清醒。 “不该喝酒的。”他看了她半晌,摇头叹了一句,脱下鞋翻身上了床,耳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看起来十分焦躁。 他转过头,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心上像有数十只小狗爪子在挠,他伸出手,刚碰上她的被子,那丫头咕哝一声,拱了拱身子,伸手抱住了他。 抱住还不够,下巴还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似乎很舒服的样子。 房里一声幽幽长叹,久久不曾散去。 第二日清晨,紫绢算好了时辰,想着要叫元娘起身,她跟红绸一脸不悦地到房门口,刚要敲门进去,门却被推开了。 季琅伸着懒腰走出来,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小侯爷?” 她们守了一夜,没听见季琅回来的声音啊。 季琅心想哪能让你们知道,一边冷哼一声一边让开半个身子:“进去服侍你们元娘起来吧……” 他说完,感觉不对,又重新说了一遍:“进去服侍夫人起来吧。” 紫绢和红绸听见这称呼的变化,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元娘也不能叫元娘了,要叫夫人了,还是煊赫的武敬侯府的侯夫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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