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对我们元娘能好吗?” “你别这么大声,让元娘听到了该怎么想?” 季琅贴着墙壁,眼睛眯了眯,听出了这应该是跟着姜幸过来的两个丫鬟。 声音低下去后,他踌躇许久,最后摸了摸头,转身离开,身影一晃,忽然在黑夜中消失不见。片刻之后,新房里的窗户被轻轻推开,一只脚踏了进来,随后是一整个人。 大婚之日回房像个贼一样从窗户里偷溜进去,京城里也算独一份吧。 季琅站在新房里,轻手轻脚地将怀里抱着的大花瓶放回原位,眼睛在房间里一扫,就看到床上躺着个人,她双脚还踏在地上,应该是坐着坐着睡过去了,姿势很不舒服。 季琅慢慢走过去,在半拉下的幔帐后面看到了那张小脸,她的脸贴着红艳的被褥,手里还攥着一颗咬了一半的大枣,脸上印了两个花生的印子,小小一只缩在那里,让人看了就心里一软。 季琅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他蹲下去,将幔帐挑开,忍不住趁她睡觉的时候多看几眼,好像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景彦曾问他,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姜元娘的。 他夜里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个黑夜。 好像从见她第一面起,他就在心里留存了每一个属于她的记忆,他越不承认,却偏偏在意,娇艳欲滴,妩媚天成,就算是死犟眼子的他,也忍不住为她的容姿臣服。 可是真正吸引他的,却是那副空壳子里的东西。 季琅是在遇见姜幸的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竹林里那次见面,她以鲛珠做礼,真正感谢他的,却是最初的那次相救。可是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意一样,她知道他想努力撇清关系,所以她没有选择说出口。 她常常颤颤巍巍地迈出一步又退后一小步,一面勇敢地向前闯,一面又害怕。 没有人比姜幸自己更能看清自己,旁人诸多的嘲讽和轻视,她一一清楚,而这种看清,某种程度上和季琅何其相像…… 他唯独比她幸运的是,自己身边有许多人支撑着,而她从始至终已有一个人独行。 空荡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季琅转过眼,看到她还放在地上的双腿,轻轻地抱起姜幸的脚,帮她把鞋子脱了,然后放到床上。 扯过后面的被子,从下到上给她盖上,手放到她身前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双亮亮的双眼正看着自己。 季琅吓得一松手,一把将被子扔出去,向后退了一步。 “你什么时候醒的?” 姜幸坐起身,上下扫视了一眼,见他已经将喜服脱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直裰,头上的发带却还是红艳艳的。 已不知外头是什么时辰,只是看着天还未亮,想着是他喝完酒回来了。 “刚醒……”姜幸揉了揉眼睛,声音粘糯,她想了想,双腿放到床下,坐在床头问他,“小侯爷要沐浴更衣吗?” 这声音听着酥软,着实让人没办法冷静,季琅虽然某方面还略显青涩,但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哪见识过这等场面。 姜幸早已经脱下喜服,脸上的妆容也褪去,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红衫。 桌上的红烛还在烧着,屋里别处的灯灭了,映着各处都是红彤彤的,将人脸上的绯红遮去不少。季琅握着拳头咳嗽一声,忽然觉得脑中发昏,那淡去的酒意又冲上来了,顿时感觉一阵闷热。 他摇晃着走到床边,褪下鞋子,慢吞吞地爬了上去:“不洗了,本侯累了。” 其实已经洗过了。 姜幸也没戳破,淡淡嗯了一声,却没躺回去,而是踩着鞋子走下了床。 刚给自己盖上杯子的季琅有些愣怔,他看了看姜幸的背影,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做什么去?” 就看着她身子僵了一下,良久后才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有些羞涩,手轻轻按在肚子上:“刚是被饿醒了……” 季琅撑着身子坐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