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却债务,不知道好多事儿该怎么办。 但是刚才聂烽纵身一扑,用命保护他。 他就不怕了。 “爸,”聂维山说,“这段日子,我想试试拼到极限的话我能赚多少钱,我还清咱家的债要多长时间。我不想你在外面自己漂着,以前纯粹是不放心,现在还有出于对我自身的考虑。” 我有惦记的人了,我不想再这样扔下他,不想我没个归期,他一直等待。 聂维山看着聂烽的眼睛说:“爸,咱们回去吧,我不住三叔家了,咱们重新租两间房,讨债的来了,要砸要打我顶着。这城市很美,可我不想以这副德行欣赏它。” 他想开心的、没有负担的来,想揽着尹千阳的肩膀,好好看一看这里的街巷。 聂烽的手掌擦破了,还在往外滴着血,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具体什么模样,只能想起“老泪纵横”这个词。 “爸,你哭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不孝子在路边气你呢。”聂维山笑着给他爸擦了擦眼泪,“我有危险,你不要命了保护我,你在外漂着,我也不可能不管你。不然还算什么父子。” 聂烽终于说出一句话来:“好,听你的,咱们回家。” 家里灯火通明,聂老提前出院了,一家人准备好好庆祝一下。三叔三婶在厨房里忙活,聂颖宇守在床前陪聂老聊天。 尹千阳也在,但他还没说明来意,扒着床沿嘘寒问暖:“爷爷,您恢复好了吗,怎么不多住一段时间啊。” 聂老平躺着说:“你当那是什么好地方啊,我闻见那味儿就头晕恶心。还有你这臭孩子,回来了也不知道去瞧瞧我。” “我打算等小山回来和他一起去的,谁知道他老不回来。”尹千阳说完一惊,急得抽了下嘴巴。聂老没发觉,接道:“他难得去他妈那儿住,多住些日子吧。” 尹千阳没有蹭饭,实在是因为心里有事儿所以坐立难安,他本来想先告诉长辈们,然后让长辈们一起劝聂维山和聂烽回来。但转念一想,又怕聂维山怪他多嘴,万一感情产生裂痕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他居然憋了好几个钟头还没说出去。 回到了自家门口,他在院子里坐下,刚想给千刀梳梳毛就接到了电话,正好是聂维山打来的。忐忑地按下接听,他轻声说:“喂,小山?” 聂维山高兴道:“阳儿,我要和我爸回去了!” 尹千阳浑身激灵,赶紧掐了一把大腿,然后疼得“嗷”了一嗓子。这什么情况?他什么都还没说呢,反倒是聂维山先说要回来了! 他登时大喊:“我今天遇见白爷了!他说要给聂叔还债!” 聂维山在里面一愣:“你说慢点儿,谁还债?” “白爷!白爷!”尹千阳抱着狗在院子里又跑又蹦,“白爷拿走了玉观音,说要你去古玩城找他,还说还的债就当是定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总之你快点儿回来!” 聂维山压根儿没听明白,但也懒得深究,笑着说:“明天就回,等着我。” 月亮悬挂在院子上方的夜空里,尹千阳差点儿踩着月光跳一曲《天鹅湖》,他欢呼够了终于想起来给千刀梳毛,边梳边薅:“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明天就回来!” 尹千阳兴奋了半宿,还拉着尹千结给他挑衣服,当初说好的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这间隔长的都快赶上破镜重圆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尹千阳就到了火车站,周围没什么人,只有拉活儿的出租车司机,他没睡几个钟头却精神抖擞,眼睛盯着出站口一眨不眨。 等了两个钟头,他有点儿累了,于是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折叠马扎,挨着柱子坐下玩五子棋,他坐好了等一天的准备。 一直等到中午,正犹豫吃肯德基还是麦当劳,突然手机响了,他立刻接通:“喂?你和聂叔什么时候到啊!我来接你们了!” “接我们?我都到你家大门口了!” 尹千阳蹦起来:“不可能!我六点就到火车站了!你俩易容了?!” 聂维山无语道:“我爸坐火车太累,我们飞回来的,赶紧回来!”电话挂断,聂维山把正要上台阶的脚收回来,然后掉头往胡同口去了。 他似乎看见尹千阳在这儿坐着等他,心中一软,忍不住又往外走去。到了路口盯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一分钟像一小时那么难熬。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