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故而许多年不曾用过沾染麝香之物!现在想想,多年之前那回麝香过敏,也是出了一身一脸这样的红疹子!” 薛亭晚闻言,不禁心下一沉,焕容斋的脂粉配方是她亲自拟下的,里头压根没有麝香的成分!如今,里头怎么会混进去了麝香!? 焕容斋的顾客中,除了未出阁的贵女小姐,还有成了亲的妇人,若是脂粉里头真的混进去了麝香,又恰逢妇人怀有身孕,用了含着麝香的脂粉,只怕轻则动胎气,重则落胎失子! 薛亭晚皱了两弯远山眉,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忙召了侍书上前,和她讲明了自己的猜想,叫她即刻带着人去焕容斋,闭店关门,仔仔细细地查验这批脂粉的原料成分。 那厢,太医院院首从药箱里取出几瓶治疗过敏的药物,叫怀敏郡主涂抹于身上红疹处,又挥笔写下了内服的药方。 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怀敏郡主身上的红疹果然下去了许多。 那厢,侍书从焕容斋匆匆赶回勇毅侯府,一路入了厢房,附在薛亭晚耳旁,急急道,“小姐,在售的这批脂粉果然出了问题——老师傅从脂粉中验出了咱们配方中原本没有的麝香!” 薛亭晚闻言,心头一跳,猛地从藤椅上起身,对侍书道,“快快调拨人手,按照客人购买脂粉时登记的花名册,一一上门,以二倍价钱召回这批脂粉!” 因焕容斋生意红火,每次上新都要排队抢购,为了避免黄牛一人多买,高价倒卖出手的情况发生,薛亭晚特意吩咐了铺子掌柜,每位客人购买的时候都要登记造花名册。没想到当时的无意之举,竟是在此时起了重要作用。 另外,好在这一批脂粉刚刚上架两天,客人就算把脂粉买回了家,想必还没有过量使用。 侍书领了薛亭晚之命,匆匆去调拨人手。 薛亭晚重重跌坐在描金藤椅中,素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心中波澜起伏,深思错综复杂——这一批脂粉中皆含有过量麝香,定不会是工匠无意失手之举! 到底是谁,这么苦心积虑,甚至不惜挑起惠景侯府和勇毅王府恩怨,也要加害于她!? ☆、第30章身世之谜 惠景侯府, 紫筠堂。 费妈妈躬身垂眸道,“老奴亲眼瞧见的, 二小姐是被太子抱着从那明黄的步撵上下来的, 像是二小姐主动要求的。而且……两人姿态亲昵,亲密至极。” 宛氏闻言, 当即皱了两弯柳眉。 孩子长大了, 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原来阿月对太子有意, 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从没发觉!身为母亲,真是略有失职。 宛氏身侧, 惠景候重重拍了下桌子, 手边茶碗都被震得晃了两晃, “荒唐!荒唐至极!阿月这孩子从小娴静有礼数, 怎么会如此!她怎么能和太子……” “行了,行了!”宛氏没好气地瞪了惠景候一眼, 摆摆手叫屋中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 “咱们侯府门第也不低, 若是阿月真的心仪太子,两人郎有情、妾有意, 咱们便去和皇上说了,这个太子妃之位,咱们阿月也是当得起的!” 惠景候听到“郎情妾意”四个字, 当即怒喝道, “瞎说什么!真真是妇人之见!” “没有我这个妇人, 只怕你们惠景侯府早就绝了后了!” 宛氏怒瞪惠景候一眼,“侯爷平日里总说,要把阿月当成亲生的女儿一般看待,如今牵扯到人生大事,你怎么反倒像个后爹了!” 惠景候一脸苦闷,在堂中踱来踱去,沉声道,“总之,阿月和太子不能在一起!” 宛氏无语,“为什么不能?阿月哪里配不上太子!” 惠景候欲言又止,“你懂什么!阿月和太子若是在一起,那便是!那便是……” 宛氏冷笑,“便是什么!” 惠景候红着脸憋了半晌,见宛氏一副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的模样,终是脱口而出——“那便是兄妹**,皇族天大的丑闻!” 啪—— 宛氏手中的粉彩茶盏砸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宛氏倒抽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道,“阿月和太子是兄妹!?那阿月的身份便是公主!那……阿月的生母是……” 惠景候瘫坐在紫檀木藤心圈椅上,一手扶额,重重叹了口气。 原是十三年前,南越国进犯大齐边境,勇毅王府率兵前去平定叛乱,将南越国剿灭,并擒拿南越国王室三十一人,押解回京城处斩。 那南越国有一王女,生的婀娜多姿,素有艳名。王女被押解回京之后,无意间入了献庆帝的眼,两人暗中来往,情愫渐浓。 当时献庆帝刚刚继位不久,朝纲不稳,万事听凭皇太后做主。献庆帝有心为南越王女求情,可两人身份悬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