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要是她听说谢士洲亲娘早已身故,那认回来不也得记在王妃名下?回头还得管她叫外祖母。哪怕爵位落他的头上,大不了回头再嫁个姑娘过去,他带上京城这个夫人才不过是商户出身,凭什么做世子妃? 秦家三奶奶跟太太之间立场不同,心境自然不同。 燕王府里,秦嫣的心情比她娘亲还糟,从王爷回府她就是懵的,之前还强打起精神,等燕王领着那两个进了宫,她就再也忍不住哭到王妃跟前。 平时她都随盛惟安喊一声娘,这会儿秦嫣没把自己放在儿媳妇的位置上,她整个就是娘家侄女的姿态,嘴里喊着姑妈,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又该如何是好? 王妃心里也闹,虽然知道这个最终会记她名下,可这个和盛惟安不同,他是王爷跟别人生的,他有娘。 当初为了把盛惟安养熟,王妃下了大力气。 好不容易跟过继来的儿子绑到一条船上了,再来一个要她怎么接受? 再说这个盛士洲,都二十岁了,哪怕尚未生子也已经娶妻,他这样的,怕是怎么养都养不熟。 王妃很清楚自家王爷是什么人,她心里觉得事情就是会朝着她们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去走,嘴上还是安慰说:“你别哭了,哭哭啼啼平白给人看笑话,这事还不一定,等王爷回来我问问他。” 秦嫣那泪珠子还在滚,停不下来。 王妃拽住她手腕子,看着她认真说:“小五人该回来,你别哭了。” 盛惟安就是这时候回来的,进门之前他已经知道府上出了什么事,听说王爷他们还在宫里,就先去了王妃那头。过去便看见笑得勉强的王妃以及哭红了眼还要假装没事的秦嫣。 回来这一路,盛惟安心都提到嗓子眼,也是这颗心,在见着她俩之后彻彻底底沉了下去。 “听说父亲带回来一个兄弟?且很疼他?” 王妃点了点头。 盛惟安直直的朝她看来,问:“父亲是想让他继承爵位?那我呢?” “等王爷回来,我会问他。” 盛惟安说得都已经很客气了,他根本不能接受这事,当初是说不能生了才需要过继,要不是想着燕王府也不差,比蹉跎在宫里强,他凭什么过来这边? 现在他都已经不是皇子了,又说燕王是有儿子的,要他给挪个位。 那他到头来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就活该这样? 凭什么呢? 王妃看出他心有怨怼,劝说:“事情还不一定,你别冲王爷甩脸色,对接回来这个也热情些。” 这话听在盛惟安耳中就是敷衍。 还不一定? 有什么不一定啊? 燕王正月里南下去接儿子,出京之前没告诉任何人,不就是怕京中横插一脚?他瞒得这样好,就足以看出他对这个亲儿子的重视。是,过去这十年燕王没亏他什么,吃穿用度俱是好的,也请了先生教授各种技艺……可现在差别不就出来了? 前头这十年过得再好,都是虚的,这王府不给他继承,那他能得个什么? 盛惟安就是后悔,特别后悔,当初说过继的时候他愿意的,当时觉得做燕王唯一的儿子不比苦哈哈待在皇子所强? 现在他后悔了。 做王爷的儿子却继承不了爵位,凭什么跟皇子比呢? 盛惟安没有燕王那些本事,他也知道凭自己要立下功劳往上面爬比登天还难,正因为知道,他才丢不起这爵位。得说这么多年了,他心态没摆过来,哪怕嘴上管燕王叫父亲,心里想着皇帝才是我爹……这个心态使得他格外不能接受这事,哪怕还没见着人,他心里对谢士洲已经十分排斥。 因着在寿康宫多待了一阵,燕王一行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 乘马车赶路就很累人,加上进宫之后也紧绷着,等出宫来钱玉嫃感觉有些疲惫,谢士洲看出来,同他爹打过招呼,就让府上奴才领他们回院里去了。 他俩回院子去了,万嬷嬷跟王爷去见了王妃,说要打个招呼。 王妃包括盛惟安看到跟王爷一道回来的万嬷嬷,心情更糟,燕王又不瞎,能瞧不出屋里几个是在强颜欢笑?他索性叫上盛惟安去了书房。 “我今日进宫,同皇兄商议过了,府上爵位由洲哥儿承袭,对你另有安排。” 本来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