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见人影,木鹤根据高跟鞋的声音判断方位,带着谭绵走向东南边的角落位置。 接下来的一幕让两人目瞪口呆。 一部黑色豪车正不停地震动着,那狂野的幅度,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谭绵被刺激得猛吞口水:车、车车车`震???!!! 是谁?! 不用任何人回答。 钟离非的举动就是最好的答案,只见她举起包包,用力地朝车窗砸去,很显然只是在做无用功,她又蹬掉高跟短靴,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地朝车窗进攻,尽管车里那对苟合的野鸳鸯早已惊吓得面无人色,然而鞋跟撞到玻璃,仅仅只是发出沉闷的声响,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损伤。 谭绵眼睁睁地看着钟离非一下又一下地用高跟鞋砸着车窗,她的心也慌了,怎么办怎么办? “央央……” 转头一看,木鹤不见了。 谭绵焦急地四处寻找,几秒后,木鹤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她视野中,手里还拿着两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钢管,谭绵懵逼了,这是要做什么啊?! 天啊,央央不会是要…… 木鹤走向钟离非,把钢管递了一根给她:“用这个。” 钟离非的眼睛因愤怒而染着红色,看到来人是木鹤,眼底闪过许多无法言说的情绪,然而,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钢管接了过来,举过头顶,用尽全力地砸下去。 “帮个忙。”钟离非说。 木鹤拍了拍手中的钢管:“没问题。” 钟离非跳上车前盖,将盖子踩得砰砰作响,此时此刻,她就像个高傲的女王,以蔑视的姿态,俯瞰着车里那对吓傻了的狗男女,一记记重棍砸到挡风玻璃上。 豪车的玻璃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砸碎呢? 木鹤的力气也不大,但她物理学得特别好,擅长分析受力点,找出易碎点后,集中全力,一击就中。 见主驾驶侧后方的玻璃被木鹤砸开了一个口子,钟离非激动地跳下来,咚咚咚一阵乱砸,整面玻璃都碎了,她顺利打开车门,连拉带扯地把野鸳鸯手忙脚乱往身上穿的衣服丢了出来…… 不想被那肮脏的画面污染眼睛,木鹤撇开视线,可钟离非正在气头上,估计理智都不剩多少了,为了让后续的事情尽量简单化,她只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偷偷打开摄像头,对准车内。 伤风败俗,做出丑事的是周竟他们,但世人的眼光却总是会对受害者的钟离非过于苛责,要是由周竟先把事情捅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歪曲事实呢。 大家都不会在意真相如何,他们只关注事件是否狗血刺激,是否足以在茶余饭后当成笑料翻来覆去地讲。 至于要不要曝光,主动权在她手里,决定权在钟离非,远远还轮不到周竟,就算他想从中作妖,也翻不出太大的水花。 钟离非将那对偷腥的男女堵在车里痛痛快快地揍了一顿,周竟脸色黑沉,全程一个字都没说,倒是那个嫩模被打得哇哇大哭,还嚷着要告钟离非故意谋杀。 钟离非被气笑了,可能觉得和这样智商不在同一层面的低贱生物纠缠,是对自己的侮辱,反正当场抓了奸,打也打过了,气也出了大半,真要算起来没有亏得太厉害。 她没眼再看这对恶心的玩意儿:“还不快滚。” 木鹤赶紧背过身去,把手机藏好,心跳砰砰砰的。 两人狼狈不堪地从车里出来,弯腰捡地上四散的衣物,周竟速度快,十几秒就穿好了衣服,他看都不看嫩模一眼,扭头就要走。 “喂。”木鹤出声叫住他。 钟离非诧异地盯着她,眼里碎着光,眸色特别复杂。 周竟不清楚她有什么意图,再怎么难堪,还是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木鹤指了指那个还在和裙子作斗争的嫩模,声线清浅:“不要随地乱扔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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