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能给我唱首安眠曲吗?” “唱俄语歌怎么样?听不懂歌词的话,就更容易催眠了。” 霍斯衡没有回应。 “郗衡郗衡郗衡……”她丝毫没发觉自己的腔调近乎撒娇。 和她声音交叠在一块的,是独属他的低沉磁性嗓音:“Вeчeptnxonпecheюhaдpekonплывet.(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 木鹤从旋律听出他唱的是另一首前苏联名曲《山楂树》,讲的是两男一女三角恋的故事,在他慵懒动听的声音环绕中,外界的风雨喧嚣渐渐消失,她心满意足地合上眼。 还没唱到一半,霍斯衡就察觉她完全没了动静,偏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长睫低垂,颊边泛起一朵浅浅的笑涡,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埋入眸底深处,只轻扬唇角,低低地用俄语和她说了句:“晚安。” 暴雨骤降,砸得天花板砰砰作响,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闻着那若有似无的清淡幽香,内心一片安宁。 雨下了整夜。 第二天,霍斯衡醒来,天色已大亮,门虚掩着,一束明晃晃的阳光落在地板上,床上另一侧的人和被子也不见踪影,只有床单上柔软的一团褶皱,证明着昨晚两人同床而睡的事实,他向来警觉性高,像这种熟睡得连她离开都没知觉的情况前所未有,查看睡眠监控系统的数据,五个小时,其中,近两个小时进入了深度睡眠。 这十年来,他从未有过这样深长而完整的睡眠。 他靠坐在床头,视线垂落,盯着床上的褶皱,久久沉思。 因为他的陪`睡而好眠到天亮的木鹤,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有没有越位,还好还好,见他还在睡,下巴隐约冒出淡青色的胡茬,冷隽的气质被削弱,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颓废的美感,她想上手摸一摸,看看是什么感觉,又怕吵醒他,就默默欣赏了好几分钟,才回房梳洗。 临时收到剧组通知要回去补拍几个镜头,她准时到了片场,刚进化妆间,就听到郑游游和戴老师在聊昨晚的强台风和强降雨:“十年难得一见,全城停电……” 停电了吗? 木鹤和她们打过招呼后,回想着,没有吧,她去找郗衡那会儿,他房间里还亮着灯呢。 也有可能是金月湾配备了发电机吧。 毕竟连房子都那么高科技,还有使用说明书什么的。 快中午时木鹤才补拍完镜头,谭绵去领了盒饭,吃来吃去都是那些菜式,味觉都疲劳了,木鹤并不挑剔,至少她觉得跟郗衡做的饭菜比起来,剧组的盒饭也没那么难吃了。 吃完饭,午休后,袁欣儿带着助理亲自过来给她们送咖啡,和木鹤聊了好一会儿,笑容真挚,言辞恳切,临走前,她拉着木鹤的手,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叮嘱:“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尽管去找我。” 像袁欣儿这样的咖位,还这么平易近人,真的很容易刷好感度,十分钟还不到,谭绵的一颗心就被她收买了,捧着咖啡感叹:“她人真的好好哦,不像钟……” 她自觉失言,捂住嘴巴,把话题扭转了回来:“央央,欣儿姐和你一样也是学霸哦,听说她是国外名校毕业的,年年拿奖学金,后来被星探发现,这才进的娱乐圈。” 木鹤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下午主要拍的是齐灏和袁欣儿的戏份,两个实力派同台飙演技,看点十足,木鹤照例捧着剧本坐在角落,认真学习,直到下午四点半,天色阴沉沉的,似乎又有大雨将至,她才准备离开。 因为路上堵车,到了约定时间司机还没到,木鹤等在屋檐下玩手机,刚从蚂蚁庄园里收了一颗鸡蛋,抬头就看到不久前离开的钟离非去而折返,脸色很差,脚步匆匆,仿佛连走路掠起的风都带着怒气。 木鹤觉得钟离非这副样子很不对劲,像是要去找人拼命一样,眼见她走进地下停车场,木鹤叫上谭绵:“我们去看看。” 停车场很大,她们进去后,钟离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