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他干巴巴地说道。 一对黑眼睛略有些飘忽,一副心慌气短,想要逃跑的样子。 桑远远:“……不怎样。” 她总算是发现了,这家伙对情话的耐受力几乎为零。在不方便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他连一丁点撩拨都受不住。 “我方才发现了一个秘密。”她从他怀中钻了出来,盘起双膝坐到他的对面,正色道。 幽无命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什么?” “那所谓的‘天道’,一旦出手干预世间之事,便会引发冥魔狂潮。” 幽无命微一挑眉:“譬如此刻?” “对!”桑远远神情笃定。 他轻轻缓缓地点着头:“必有很关键的一环,我们不得而知。” “不错。”桑远远道,“早晚,定要撕掉它的面纱。” “快了。”幽无命轻飘飘地说。 桑远远双眼一亮:“炼化成功了?” 他面露得意,很不屑地眯起眼睛:“这种事,有难度么。” “那是不是可以洗澡了?”桑远远高兴地指着短命和人偶向他示意,“你看,我新发明的莲蓬头,用它们试过了,什么坏处也没有。” 短命和人偶同时转头,向桑远远掷来了死亡凝视:“……”这是拿它们来试毒的意思? 她果断窝进了幽无命的怀里,狗和偶赶紧望向外面的天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桑远远召出了大脸花。 半炷香之后,两个人连人带血衣,都清洗得干干净净。 她把蓬松柔软的长发散散地披着,那发丝时不时就会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脸颊、他的手、他半敞衣襟的胸膛。 “‘天道’的力量是什么样子,给我看看。”她眨巴着求知的眼睛。 幽无命满脸傲娇:“不给。” 于是她便知道,炼化尚未彻底成功。 “我们现在怎么做?” 幽无命用下巴点了点黝黑的石窟深处,“往东直行,抵达秦州地下。你的判断没有错,除白州之处,其余各处应当暂时无碍。正好,借着这一波冥魔和皇甫雄之手,处理了秦州地下城。” 桑远远愉快地眯起眼睛:“我可是记得,当初某人说过,要把章州和秦州两件事并作一件处理掉。” 秦州的地下城,章州的伪王之乱。 怎么看也不像能拉在一起一块儿解决的样子。 幽无命:“?” 他怎么记着,他只是说这一趟要解决这两件事情,并没有说过要一块解决? 看着桑远远弯弯的笑眼,幽无命黑眸缓缓一转,不屑地轻笑:“小事情。” “出发。”他一拂战袍,起身向东走去。 背影挺拔,身材完美,看不出是带着重伤的样子。 走出几步,他偏过小半张脸:“桑果?” 她正望着他发愣,漆黑的洞窟中,他的线条像是黑白的剪纸一样,异常利落分明,侧脸冷白,更显绝世出尘。 “来了。”她笑着迎向他。 她背着光,他望她,只有一个轮廓。 光这一个轮廓,便美丽可爱至极。 他不动声色,把头转走,藏起了脸上的笑容,不叫她看去,以免她骄傲。 食人花在前方开道,短命驼着二人一偶紧随其后,模样有些不高兴——它饿了。 圆滚滚的肚皮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刚上路,桑远远身上便有一枚玉简亮了起来。 “是哥哥。” 她急忙掂出了玉简。 桑不近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妹不必担忧,桑州无事,我与父亲再冲杀几波,便能夺回城门了。” 桑远远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桑不近道:“嗯,有一事我先与你说,你及笄那日的宾客已全部筛查过了,并无问题。问题应当就是出在那日的天坛圣子身上,那名圣子姓云,我已让云许舟去查,暂时还没有消息,你在外自己留神些,遇到姓云的千万多留心眼。” 幽无命优雅地伸出手,从桑远远手中拿过玉简,放到唇边,温柔地说道:“无事,敢凑上来,我便拧了他的脑袋。” 桑不近:“好!拜托妹夫了!有你在我便放心!” 大大松了口气的样子。 幽无命微笑:“小事。” 桑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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