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钦去了府衙,余竞瑶偷偷又去后院看宝儿,她摸了摸他就退开了,总是忍不住要咳,于是她坐在游廊里看着宝儿和乳母小婢们一起耍闹。宝儿在庭院里玩,把一只只开得最艳的花都揪了下来,要给母亲送去,霁颜帮她接了过来。 余竞瑶好生心疼啊,都是自己精心伺候的,就这么被他迫害了。那株白宝珠山茶,她养了好久才开花,被他一把就拽了下来,可看着儿子兴奋的模样又说不得。 见母亲苦笑不得,宝儿有点愣,以为母亲不喜欢,撇起了嘴。余竞瑶赶紧把手里捧的那朵插在了耳鬓,对着宝儿温柔一笑,宝儿这才开心地继续去“采花”了。 眼看着到了晌午,宝儿要睡午觉了,余竞瑶也回了前院休息。还没踏入内室的门,就瞧见家仆急冲冲奔了过来,告诉她,晋国公府来人了,说是晋国公夫人病了,昨晚上晕了过去,到此刻还没醒。 余竞瑶心猛然一颤。前几日是听闻母亲身体身体有恙,但因不严重,且自己生了风寒就没去看她,怎今儿就严重了,还晕倒了至今未醒。 “可知道是什么病?”余竞瑶焦急问道。 家仆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是很严重,晋国公派人来接王妃,人还在外面。” 这太突然了,余竞瑶手心发凉,拉着霁颜和家仆去了门厅。果然是晋国公府的护院,余竞瑶深深吸气,耐下心先询问了病情。 “前两日是心疾累着了,这才见好,昨个又突然倒下了,到现在还没诊出来何因,甚是严重。晋国公遣小人来接王妃,怕夫人有个万一……” 护院话没说完,余竞瑶心底一阵发寒,惊得脊背凉飕飕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有个万一”怎么会严重到这个程度?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跟着护院出了宁王府的大门。 走到门外,她回头对家仆道:“赶紧,去府衙知会宁王一声。”家仆应了一声。护院道,晋国公已经遣人去通报了。余竞瑶点头,带着霁颜上了公府的马车。 这一路焦心如焚,余竞瑶咳得更严重了,霁颜给她擦了擦汗,示意她不要紧张,夫人不会有事的。余竞瑶哪放得下心。对曾经的自己而言,晋国公夫人只是个陌生人,可三年了,她疼爱自己,余竞瑶早就在心里把她当成母亲了。她是她在这个世上的至亲,她若出了事,余竞瑶是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马车速度极快,颠簸得余竞瑶直做呕,咳得脸都红了。霁颜喊了一声,唤护院慢点,再急也不能把王妃颠出病来啊。护院连连应声,道歉。可这马车依旧不见慢,反倒更快了。霁颜来了火气,掀起帘就要理论,可这一刹,她愣了住,缓缓地,缓缓地退了回来。强做镇定地伏在余竞瑶耳边道, “王妃,这不是去晋国公府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叫我虐女主,我找个人出来虐,哈哈。 ☆、第99章 讨价还价 “宁王今儿怎来了?竞瑶呢?”晋国公夫人朝他身后望望,没见到女儿。 见到岳母的那一瞬, 沈彦钦就明白了。心沉得像压了块石头, 堵得他咬紧了牙关才把一腔子的怒气压了下去。 妻子疼惜母亲,不能再让晋国公夫人担心, 他笑着对她道:“听说您身体不舒服, 竞瑶惦念着, 自己又得了风寒,出不得门, 所以叫我来看看您。” “我这心疾老毛病了,早就好了。她呀,还是惦记惦记自个吧。不行,我随你去看看她吧。”晋国公夫人唤了小婢一声,起步要去看望生病的女儿。 沈彦钦刚要拦,晋国公发话了,“她病着就让她养病,哪有精神接待你。过些日子再去。”他发话了, 晋国公夫人也说不得什么,觉得也有道理,对沈彦钦笑笑就过去了。 “我送宁王出去。”晋国公皱眉对宁王伸了伸手。晋国公夫人瞥了他一眼, 人家宁王刚入门, 连口茶都没喝, 这老家伙就要撵人走。再不待见他也是宁王,自己的女婿,贵妃的事那么久了, 他怎就过不去呢。 宁王点头,跟着晋国公出了门。到了门厅,晋国公突然转身,鹰眸锋锐地盯着沈彦钦问道:“竞瑶到底怎么了?” 女儿明知道自己不喜宁王,她那么护着他,会让他独自一人来晋国公府,不可能。 宁王沉默了片刻,望着晋国公,把今儿的事道了出来。 他今儿从府衙回来得早,一进门便寻不到妻子。他问了家仆才知道晋国公府来了马车接妻子回娘家了,说是晋国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