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神情略显为难,“这不合礼数吧。”睿王还在守丧,这还未婚娶就把姑娘接来,只怕传出去流言蜚语里,就多了个睿王了。 “悄悄接来,不要惊动任何人。让她散散心,我也想见见她。” …… 早上天明,沈彦钦已经醒了,往常这个时间,两人都已经起来了,不过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余竞瑶蜷在被子里,好像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沈彦钦掀开被子,看着娇妻嫩白凝脂似的肌肤上,满是青印红痕,像腊月里莹雪里飘落的红梅,他顿时愣了住,回想昨晚上,突然有点悔了,应该再克制一下的。他笑了笑,怜惜地在她肩头的一处梅花上亲了亲,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感觉有点热。他抬起了她的头,汗湿未退,双颊潮红,几根发丝黏在额角,还是昨晚上被疼过后的娇媚模样,只是轻拧的娥眉透着几分病态。 “竞瑶?”沈彦钦试着唤她。眼珠转动,余竞瑶秀气的眼皮抬了抬,却没张开,“嗯”了一声就朝着沈彦钦的怀里钻。“殿下,我冷……”她哝哝着贴在了他的胸口。这一贴让沈彦钦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好热的身子,他赶紧抱了她试了试额,热得发烫…… ☆、第97章 病去抽丝 “都是我不好。”沈彦钦握着余竞瑶的手亲了亲。太糊涂了,一定是昨晚荒唐时候把她给冻着了。她就那么忍着, 冷也不说一声。 余竞瑶侧着身子轻咳了两声, 脸烧得还是绯红,她眼中, 沈彦钦好像随着自己在一起晃, 头昏脑涨。“不怨殿下, 昨个晌午嗓子就痒了,是我没当回事。” “若没昨晚上, 也不会这么重。冷你怎不说呢。”还任由自己胡来,也没个拒绝。余竞瑶哪里忍心拒绝啊,他心情也不好,能顺着就顺着吧,谁也没想到会得了风寒。“我没事,就是这几日别让宝儿进来了,都是病气。殿下你也去吧,让她们伺候着就好。本来就忙, 再把你染上,我可就罪过了。” 说罢,又轻咳了几声, 沈彦钦赶忙扶她平躺下, 提了提被子。“可别想那么多了, 把你自己养好最重要。郑大夫开了药,霁容在熬,一会把药喝了, 睡一觉就好了。我哪都不去,陪着你。” “不行,御史台……”余竞瑶话没说完,沈彦钦伸手示意她不要说了,然后笑了笑,安慰她,“你夫君不会有事的,他们现在顾不上我了。” 余竞瑶微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想到昨个他说的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可随即又转过头来,紧张道,“马政的账……” “我交给主簿了,让他按着你的方法继续算,能算清的。”沈彦钦摸了摸她额,还是很烫,“睡吧,睡一会。” 见她闭上了眼睛,他坐在床边,用霁颜递来的巾帕给她擦着额头、脸颊和手心。余竞瑶睡不着,躺在床上像似随波逐流的浮萍,飘飘荡荡,晃得她晕头转向。直到霁容把药端来,沈彦钦喂她喝了下,身子好似出了些汗,昏昏沉沉地意识就飘走了。 见她睡得逐渐安稳了,他去后院看了看儿子。虽然晚上跟着乳母,娘亲一早都会来接他,这会早膳都用了好久了,娘亲也没来,乳母和小婢都在哄着他,他没哭闹,只有点没耐心似的。 见了父亲,宝儿乐了,眨动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晃着小身子朝父亲蹒跚而去。乳母要牵着他,沈彦钦背着手摇了摇头,就让他自己走。可才迈出两步,啪叽,扑倒在地。乳母赶忙去抱,又被沈彦钦伸手止住了。 宝儿趴着,见没人管他,小屁股一拱,自己坐了起来,伸着两只小藕似的胳膊,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乳母,瞧着谁都没有抱他的打算,气得哇哇大哭起来。 乳母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焦急地盯着宁王。宁王仍是淡笑,目光柔和地看着儿子,任他耍起赖皮来。平日子他一哭,母亲肯定要把自己抱在怀里哄着,这冷脸父亲却像看笑话似的,一点宠他的意思都没有。哭了半晌眼泪也没滑到小下巴,自知无趣,晃晃悠悠地抚着小石凳站了起来。表情倔强地瞪着父亲。 见好就收,跟他母亲一个脾气,没那么死心眼。沈彦钦不禁朗声笑了起来。随即两步跨了过来,一把将他操起抱在怀里。“你啊,也就能欺负你娘亲!哭就管用。”他捏了捏他的脸,小东西还是一脸的委屈,听父亲提到娘亲,他咿咿呀呀地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