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顾老大夫站在外屋恭声道。 “事出紧急,老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进。”里屋传来晏逸初急切的声音。 主人家开了口,顾老儿便也不再拘礼,带着随从,掀开内室帷幔,走了进去。晏家派去请他的家丁,说的情况十分紧急,他也不敢妄自耽搁了。 里间坐在床头抱着舒念宁的晏逸初,没有拉下帷帐。他希望这顾老不单号脉,也能看看宁儿的面色,以便能更精准的诊断。 “还请将这个覆在尊夫人手腕上,老夫好为夫人号脉。”顾老儿随身的侍从,早已灵醒的自医箱内取出一块薄纱,呈递给了立在旁边的丫鬟映霞。 顾老大夫到底是个守礼的老派人,能谨遵的礼仪,便不愿违背,尽量遵守着。 晏逸初小心翼翼的将舒念宁的手臂抽了出来,唯恐惊到已疼得昏沉的小人儿。平白再给她添上苦痛。 给她覆上薄纱后,他迫不及待的紧盯着顾老先生,眼里焦急难耐。 那顾老大夫把着脉,脸上渐渐现出古怪之色。 “敢问夫人年龄几何?” “都下去吧。”晏逸初沉声对着房内的丫鬟们吩咐道。 “是。”丫鬟们施了礼,鱼贯而出。 事关宁儿生死,晏逸初不想说假话,影响了大夫的诊断。宁儿决计没有16岁。他不想她的年龄引人疑心,横生枝节。 是以,遣退下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十四。”他思忖片刻,选了个自认为最接近的年龄。 “如此,老夫明白了。” 顾老大夫抽回号脉的手,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沉凝的表情变得松弛。 “晏爷莫要忧心。尊夫人没有大碍,乃是初次葵水将至,因得体质寒凉多有不畅,是以引发的行经之痛。吃了药便能缓解。” 闻言,晏逸初大喜过望,心头即时一松,巨石落下。 “老先生此言当真?” “呵呵呵”,慈眉善目的顾老大夫不以为忤,温声笑道:“晏爷且放宽心,老夫断不会误诊。” “不过,夫人体质甚为虚寒,还需长久调养,方可治得根本。不然,日后恐怕次次葵水来时都会疼痛不止。” 晏逸初急道:“还请老先生开个方子,多少钱都没关系,定要给她治断了根才是。” 疼这么一次就够了,可千万不能让宁儿再承受这般炼狱的痛苦。 疼在她身,痛在他心。委实煎熬。 “那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能治了她的痛?”他再次问道,语气迫切。 “晏爷,莫急莫急,老夫这就开了方子,煎服下去,便能大大的缓解尊夫人的疼痛。” 他在宫中行医几十载,给宫中贵人们问诊无数。对如何有效治疗这妇人各种月事上的不适,已然经验老道。 立竿见影止痛的方子不难,难的是方子中需要抓配的药物都属珍品,价值不凡。可谓千金难求。一般的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 只宫中的贵人们求得起,对巨富之家的晏府也算不得难。总归是银子的事,拿得出便是。 晏逸初唤人将顾老开好的方子,拿了出去,交代速速办妥。 顾老大夫接着一气又开了好几个方子。对晏逸初言道:“药煎好后,即时给夫人服下,不出两个时辰,夫人的葵水自下。” 说着,将写好的这几个方子递给晏逸初道:“老夫已做了标记,行经的时日中,需要服用的药物,不能落下。平日里调经的药,也要坚持服用。下次葵水自不会再这般疼痛。两,三个疗程后,便当逐渐转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