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 戚氏,是把和容玄渡之间的关系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就像容婴忘记霍皎那样。 世间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手段…… 容晚初一时有些眩晕,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戚夫人在椅子里缩了一会,容晚初始终站在她面前没有动,她忍不住试探着抬起了头,小声道:“娘娘?” 容晚初低低地应了一声。 戚夫人嗫喏着,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逃开这让她不安的处境。 容晚初揉了揉眉梢,温声道:“这件事是我记差了,还好夫人提醒了我。夫人说得对,男女大防,幸而没有落进旁人耳朵里,损了夫人的清誉,我才真正是难辞其咎。” 戚夫人听她说着,也觉得有些后怕,不敢随意地接话。 容晚初就沉声道:“出我之口,止你之耳。往后夫人也再不要提了。” 戚夫人唯唯应诺,盯着她腰间的宫绦,心里都是惊惶,只想着同信任的人说说话才好。 容晚初却仿若无意地提醒道:“就是身边的丫头,也不要提了——知道太多的事,平白地害了她。” 戚夫人失声“啊”了一声,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忙道:“多亏了娘娘的提醒,娘娘真是宅心仁厚……” 容晚初扶着她的肩略拍了拍,道:“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她温声道:“夫人爱不爱吃甜糯的?御膳房新做了几样吃食,也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 - 殷长阑回宫的时候,看见闻霜坞的门口起了座花山,和寻常花山上下的安排不大相同,这一个左右两峰,都只搭到一半,各自秃着一片。 四、五个宫女在周围搬着小盆的花。 连阿讷也换了身内监的衣裳,襟前袖口沾了些土渍,站在游廊里头叉着腰看人干活。 见到殷长阑过来,忙屈下/身行礼。 殷长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讷道:“白日里娘娘请了戚夫人进宫来说话,两下里话赶话说起来,就一块搭了一个顽。” 殷长阑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驻足略看了看,评价道:“左边定然是娘娘的安排。” 阿讷抿着唇笑了起来,道:“陛下法眼。” 殷长阑哂然一笑,就问道:“娘娘在房里?” 阿讷趁机报告道:“一直在房里不叫我们进去服侍呢。” 殷长阑颔首,就仍沿廊往屋里去了。 容晚初蜷在熏炉边的软椅里头。 殷长阑进门看见房里灯火通明,榻上、桌后都没有人,就轻车熟路地往熏笼后头来。 小姑娘心里存了事,不爱见人的时候,就总像个小猫儿似的,寻个狭小安稳的地方藏着。 节令早已入了春,房中的地龙、熏炉虽然没有停,但也不似冬日里的滚烫,只散着不烤手的温柔暖意。 听到靴底叩动地面的声音,软椅里蜷成一小团的影子动了动,有截纤细的手臂从椅背沿上冒出来,被已经走到近前的男人握在了掌心。 殷长阑低头在送入虎口的指尖上吻了吻,温声道:“谁又惹了哥的阿晚不痛快?” 小团子慢慢地拱了拱,小姑娘在椅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就变成了一双乌黑的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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