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戴逵痴迷雕刻艺术,利用石灰膏雕刻了无数东西。 王献之点头,转而说道:“我想请你作一幅画。” 王徽之走过来,在王献之的身旁坐下,欣赏戴逵刚雕刻好的作品。 戴逵看了眼王徽之,又看向王献之,徐徐言道:“不知王七郎能给逵什么?” 王献之扭头看向王徽之,不是说戴逵这个人视金钱如粪土吗? 王徽之语气随意的对戴逵说道:“赠你一篇我阿耶写的帖子。” 戴逵脸上没什么笑意,一本正经的点头:“好!王七郎想令逵画什么?” 王献之觉得王徽之真是败家!王羲之的字千金难求!王徽之就这么把王羲之写的墨迹赠人了! 王献之出声对戴逵说道:“不用我阿耶的字帖,我用其他东西与你交换。” 王徽之摇头告诉王献之:“七郎,安道只对书画琴谱感兴趣。” 王献之语气平静的对戴逵说道:“我拿画与你交换。以画换画。” 戴逵挑眉,深邃的眼睛,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 王徽之转头,目光好奇的打量着王献之,出声问道:“七郎,你该不会是想拿前阵子所作的画赠给安道吧?” 王献之前阵子画的图纸,没人能看得懂。 王献之摇头,走向另一旁的案几处,坐下来开始研磨。 戴逵朝王徽之扬了扬眉头,眼神问道:你幼弟水平如何? 王徽之看懂了戴逵的眼神,轻哼道:“七郎的水平,自然不差!” 戴逵便以看戏的心态,来到王献之的身旁,看这位小人作画。 王徽之凑到王献之的身旁,静静地看他作画。 王献之画了许久,从王徽之与戴逵的角度,看不出他在画什么。 王徽之摸了摸鼻子,倏然出声言道:“安道,听说你还未用晚膳。我看不如我三人先用晚膳吧!这作画,也不急在一时。” 戴逵轻轻一笑,笑容干净如清风。 这时候,王献之放下了笔。 墨迹未干,王献之便说道:“先用膳吧。” 王徽之瞟了眼案上的画纸,纸上画的内容令人看不明白。 戴逵笑容温柔的问道:“画好了?” 王献之点头。 王徽之摇头:“七郎尚未完成!” 王献之眼神淡淡的瞥了眼王徽之,缓缓说道:“已经作好了。” 戴逵轻笑着问道:“王七郎所绘何物?” “倦鸟归巢。”王献之回答。 戴逵温柔的说道:“画上未见有鸟。” 王献之伸手指向案几对面:“请到此处。” 戴逵便挪了挪位置,来到了案几对面。 再次看向案上的画,戴逵怔住了。 这幅画,画的确是一幅《倦鸟归巢图》! 只是,王献之是倒着画的!所以从刚才的角度,根本看不出来! 戴逵目光诧异的看向王献之,重新审视这个精致如玉的小人。 倏然一笑,戴逵朗声言道:“妙!王七郎是个妙人!你的要求,逵答应了!” 王徽之觉得奇怪,挪动身子来到戴逵的身旁,再次观赏案上的画。这一回,他看出了王献之画的内容! 王徽之拍手叫好:“妙哉!七郎有才!” 王献之的力道不足,握笔不稳,很多线条画得并不算太流畅。但是这幅画,胜在王献之是倒着作画的!这种本事,就连戴逵都没有尝试过,王献之让他涨了见识。就冲这一点,戴逵便答应为王献之作画。 在剡溪游玩了两日,王献之跟王徽之从戴逵那里搜刮了一堆作品,被戴逵赶走了。 小舟游荡在碧绿的江上,王徽之吹着凉风,开口问王献之:“七郎,你让戴安道为你作画,莫非是想利用他的画作来谋利?” 王献之点头,没有瞒着王徽之:“是。我要赚钱!” 戴逵的画,千金难求。王羲之的字,亦是千金难求。等回家后,让王羲之在画上写一首诗,那么这幅作品的文学价值,就是无价之宝了! 王徽之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告诉王献之:“戴安道为人清高耿直,若是让他知晓你拿着他的画作去换钱财,他定会与你绝交。” 王献之摇头说道:“这幅画,我不卖。” 王徽之好奇了:“那你如何利用这幅画作来谋利?” 王献之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藏着星光。 王献之告诉王徽之:“我需要一些人手做事。” “归家后,我替你寻人手。七郎,你且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见王献之神采奕奕,王徽之觉得他肯定是想搞事情! 搞事情,怎么能不带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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