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身上流着叶家的血,不能叫她一辈子就牢里过了。谁知她心术竟不正到了这份上!招惹谁不好,偏偏是跟何尚书府上姑娘定亲的西伯侯二子,人家何尚书上次卖了咱们府上那般大的人情,现在倒好……让人家何府人怎么想!这是要叶家跟何家结仇啊!” 说到激动处,也老太君把拐杖杵得咚咚响,她长叹一声:“叶家……留不得她了。” 叶建南躬身作揖:“孙儿明白了。” 当天夜里,叶建南带着身边的人打开了柴房的大门。 嘴上塞着的臭布取出来的时候,叶瑶就冲着叶建南淬了一口:“我肚子里已经怀着齐家的孙子了,你要是动我一根手指头,看你怎么跟齐家交代!” 叶建南眼中讽刺又怜悯,他示意大胡子解开叶瑶身上的麻绳。 叶瑶一脸神气:“算你识相!” 绑久了手麻腿麻,她手撑着地想起身,叶建南的军靴却踩在了她手上。 他嘴角噙着一丝毫无温度的薄笑:“在我发现你床底下那个扎满银针的人偶时,我就想把这手指头一根一根给碾断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脚下发力,一阵骨头碎裂的声响之后,叶瑶十根手指头鲜血淋漓。 她痛得浑身直抽.搐,想尖叫却又被人塞住了嘴。 血腥味中弥漫起一股尿骚味。 叶建南冷眼望向被捆着放在墙角的齐允信,他身下已经湿漉漉一片。 叶建南嗤了一声:“我废了你十根手指头,他们齐家人不但没敢吱一声,还吓得尿裤子了。” 他收回脚,顺带在叶瑶衣襟上蹭了蹭,擦干军靴上的血迹,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大胡子,把药给她灌下去。” 塞嘴的布料被取了出来,叶瑶都顾不上惨叫一声,望着那黑乌乌的药汁,满脸惊恐:“你们……你们怎敢?” “祖母!我要见祖母!”她歇斯底里挣扎:“祖母救命!祖母救命!” 跟在叶建南身边的都是粗人,手按住叶瑶下颚一扳,她下颚就脱臼了。 叶建南神色极冷:“这就是祖母的意思。” 叶瑶哈哈大笑起来,口齿不清咒骂:“这府上就没一个好东西!假慈悲!老太婆她假慈悲!” 叶建南做了个手势,几个糙汉按着叶瑶,就把那碗药给她灌下去了。 随即一行人退了出去,把柴房的门锁上,只留叶瑶和齐允信两人在柴房里。 半个时辰后再开门进去,叶瑶已经咽气了,七窍流血,死状可怖,她死前似乎想爬去齐允信那里,但是还没爬到就死了,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就瘆得慌。 齐允信神色呆呆的,像是被吓破胆了,身下水渍一大滩,显然是尿了不止一次。 叶建南看了叶瑶一眼,吩咐下面的人:“府上五小姐暴毙,敛棺下葬吧。” 没出阁就死在家里的姑娘,是不兴大办丧事的。 叶瑶的尸体很快就抬了出去,砚台进来,闻着屋子里血腥混着尿骚的味,掩了掩了鼻,凑近叶建南给他汇报:“大公子,那几个下人,都处置好了,发卖得远远的,天一亮人牙子就过来接人。” 叶建南点了一下头。 砚台瞥了一眼齐允信,问他:“那这厮怎么处置?” 叶建南用舌尖抵了一下嘴角,那股痞子气又上来了:“这就给吓傻了,也太便宜这孬种了些,拖出去,打得他只剩半条命,叫大胡子他们给扔怡红院后巷去。手脚干净些,别叫人摸着了门路。” 砚台笑着应了声:“公子你就放心吧!” 言罢就招呼糙汉们把一身尿骚味的齐允信给拖了出去。 齐允信平日里可没少往花楼钻,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为挣个粉头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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