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里慌张的,”娆玉懒洋洋撑起脑袋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那太监连忙跪下行礼,“太后娘娘不好了,您的弟弟覃百旗对皇上不敬,皇上龙颜大怒,下令收监隔日问斩!” 娆玉陡然坐起身,“真的?” 她有些不信,小皇帝那个性子,会因为不敬问斩她的家人? 要知道覃樟的身后可是站着她的父亲丞相,和她的。 她救过古扉,古扉不会那么不识趣,恩将仇报为了这点小事杀她的家人。 除非覃樟做了些什么? 覃樟那个小子有点被宠坏了,她以前就觉得迟早会出事的,果然。 “丞相知道吗?”虽是父女,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互相称尊称。 父亲公事公办,喊她太后娘娘,她喊父亲丞相,一向如此。 “丞相连夜被招进宫,比您知道的还早。”这事一开始瞒着,丞相来了之后,覃百旗被收监,他们才打听到消息,已经晚了。 娆玉稳了下来,“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太监瞧她不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去了,屋里只剩下娆玉和语嫣。 语嫣边给她梳头边问,“不救二公子吗?” 娆玉瞧了她一眼,恍惚间想起来,以前都是她问惜花意见,听惜花的话,惜花从来不会问她这种问题。 他通常会自己做主,要不然就是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自己能耐住寂寞不说,她不行,她要把自己的想法和念头都告诉惜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没了说话的**。 “爹会救的。”她闭上眼,“假如连爹都救不了,哀家更救不了,是天要他死,哀家如何救他?且随天意吧。” 又来了。 明明是**,非要说天意,不过有句话太后娘娘没说错,如果丞相都救不了的话,她更救不了了。 明天问斩,明天看看丞相什么意思吧? * 大概是清晨五更左右,古扉便已经醒了,不为了别的,还是昨天那事,怕夜长梦多,丞相想出别的法子解决,索性让人连夜将覃樟运到菜市场门口,五更问斩。 已经快五更了,现在他们估计早就准备好了吧,只等一声令下。 古扉招手让元吉过来,低头在他耳边吩咐几句话,大意是不用等了,提前动手。 既然他起来早了,那就早点杀掉得了,留着心里始终不得劲。 古扉让人去打来水,他要泡脚,水位高一些,用桶装。 【大清早泡脚?你发什么神经?】 以前从来没有过。 古扉没说话,水打上来,撸起腿裤将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足塞进去,水位到小腿位置,他有些不满意,泼了水上来,一直洗到膝盖,反复揉搓。 器灵明白了,【又想起那事了?】 它和古扉不一样,想起了另一件事,在原文里,古扉被猥亵之后不举的事。 他又被猥亵了,会不会…… 【你还能举得起来吗?】 古扉已经到年龄了,本来该遇到这个年纪比较尴尬的事,比如说晨起,但是跟他五感共享,器灵发现并没有。 一般有两种现象,第一,他不举。第二,他心思纯洁,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 古扉应该偏向后者,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花溪带了。 花溪自然不会教他这些,只教了他对女孩子好,对媳妇好之类的话,后来他升成了皇上,那时候它已经在了,每次有小官想教他那事,都被他找借口婉拒,后来索性发了怒,那群人才打消念头。 一开始老是往他床上扔人,身边的宫女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一批比一批好看,都被他赶走了,还逮着人骂了一个多时辰。 反正就不喜欢有人动他的床,有人在屋里转悠都觉得不舒服,个人**不允许任何人触摸,是底线。 也因此,对于那事一问三不知,只偶尔晓得一些只言片语,还是从它这里得到的。 它的记忆都不全,隐约记得自己也是母胎单身来着,怎么教他? 话虽如此,还是担心他是前者,心里太脆弱,不能接受这种事,然后就不举了,毕竟这么多年没晨起过,不太正常。 古扉翻了个白眼,“作甚问这个?” 【怕你太脆弱,接受不了。】器灵实话实说。 古扉无语,“你还当我是小孩吗?我字只是想起了别的。” 【什么?】器灵不解问。 “我记得小时候,明生脖间和身上,时常有吻痕。”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一样,都吻出了血迹,久久不散,偶尔还会咬破他的唇。 “我只是被亲了膝盖便这般恶心,明生该有多难受?” 怕是难受的快要死掉了,他就像一颗外面完好,里面烂掉的果子,早已千疮百孔,但是你看他,表面还是那般乐观美好,其实都是假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