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罪孽的。 哪怕这样也会让自己同样弄脏双手。 但是,即便是王孙贵胄,能如此大规模地蓄养奴隶,甚至将奴隶虐杀至死,取骨制箭,恐怕也不是太光明正大容于律法的。 王家世代敢如此肆意妄为,背后必然还有其他的支持者。 这也是西淮来此处的原因。 银止川目前面临的威胁主要来自朝野,倘若能增加他手中的砝码,那麼即便是沉宴有朝一日想要翻脸,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而王为良背后的支持者西淮内心有一个大胆至极的猜想,但是他不能断言。 倘若能从王府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印证他的猜想,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此,桌下西淮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蜷。 他将几枚铜钱留在了案上,带着伞,走下了酒楼去。 王为良府前是一道熙熙攘攘的长街。 西淮穿过人流,停在一个小门前。小门左右有两名看守的小厮,打量了西淮一遭,问道: 你是哪里来的,什么人? 西淮微微一笑:是很久以前与王公子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此番有事同王寅公子细商,特来拜见。 王家的府邸还是上次珍品展的时候,西淮和银止川一起来过。 他不确定王寅是否还记得他,便只这样托词。 小厮们见西淮气质不同寻常,衣着隐秘,一时有些犹豫,判断不出来他话中的真假。 这是我的玉牌。 西淮说,同时从腰上解下一块玉质的东西,递到小厮们手中,说道:你们可以拿去呈给王公子,而后带我去见他。 小厮们接过了西淮的腰牌,见上头雕刻精细,玉质纯粹得几乎可以说是剔透,互相对了一个眼神,这次对西淮说道: 是。公子里面请。 西淮同二人一起走在王府的别院中。 大概是因为走得正路的缘故,没有瞧见茶楼里人们绘声绘色描述的旖态。但是西淮也在不动声色地记着路形。 他从没打算真正见到王寅,递玉牌也不过是为了混进王府。 他需要在王寅察觉不对之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再不动声色溜走。 上次拜会时,王寅公子带我去看了他的书房。 犹豫片刻,西淮斟酌说道:其中珍贵藏书、连城珍品,令人目接不暇,直至今日还犹记在心。 是啊。 小厮不疑有他,自然而然接道:公子别的没有,就是珍贵宝贝多得很!家里的银子,大把大把的,都花在这上头了。喏,您看。 说着,他遥遥一指,笑着道:这府里的书房,可算是我们园子里最气派的地方了。离得这么远,又跟着雨幕,那屋上的夕璃瓦是不是也看得清清楚楚、光彩夺目?当初造起来的时候,可是真金白银花了大价钱的。 我们老爷也是希望儿子成龙成凤的嘞! 西淮微微一笑,顺着小厮的手指望过去,暗暗记住了那气派书房的地方。 又走了一会儿,似乎是到了一个假山的地方,西淮跟在小厮身后,却突然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小厮一惊,下意识回头去看:您 然而后面几个字还未说出来,一只冰凉的手却已经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唇,后脑勺闷闷挨了一下,小厮无声地软倒下去。 西淮剥了他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又将人藏到假山之后,眉目沉静地往书房去了。 另一边,王寅正在与他一个心爱的女人钻在被窝中温存。 他是好享乐的人,家里蓄得什么奴隶出落得漂亮了,总要第一个挑出来享用。 只不过这个奴隶长得好看,却实际上是个聋子,一幅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口中只会发出呃呃呀呀的笨拙之音,一点甜蜜温语都没有。 王寅一面沉浸在这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绝艳中,一面恼火姓花的为什么都有残疾这个问题。 美人儿,伺候好我,我就不让爹拿你去炼琉璃箭。 王寅着迷地说,他手指往下摩挲着女子柔软的腹部,窄窄的如细蛇一样纤细的腰,往上数寸,就是肋骨谁能想到,这样柔弱脆弱的身躯里,却藏着那样令公子舜华顾雪都都色变的武器呢? 当上天赠与一个种族人人都想得到的珍宝,却令他们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时,其实就是让他们走上了死路啊 所谓怀璧其罪,就是这样吧? 公子公子! 门外,却有仆从急促地敲着门,低声地催促着。 什么没有眼色的东西,滚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