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她会被撞的头破血流。 两人在车上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另外两人下来,木鱼看了看时间,打开车门,给司度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是未接通状态。 木鱼重播了一次依旧没有人接通,她将手机收回,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小店里,拎了两瓶矿泉水回来。 司乐已经睡着了。 他脑袋垂在一边,面如金纸,眉头紧簇,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给他平添一些温度。 木鱼下意识伸出手,猛然间又惊醒收回手来——她刚刚居然想下意识伸出手去探司乐的鼻息,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小木鱼” 司乐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像是刚刚只是闭目养神而已,看见木鱼惊魂未定神色,有些虚弱的笑着,“司度不要你了还有我呀,小木鱼不难过。” 木鱼掩饰住自己的神色,做了很长心理建设,递水上前的手才没有发抖:“这次还让你蒙对了,司度的电话没打通,人也不知道在哪,你打个电话问问司礼?” 司乐满不在乎:“他们这么大的人,扔深山都丢不了何况是自家总部呢,再等等。” 于是一等,就是日暮西山。 司乐给司礼打了个电话没打通,对着一脸平静的木鱼眨眨眼。 木鱼补刀:“司礼不要你了,还有我呀,不难过。” 司乐觉得木鱼这小丫头,有时候挺记仇的,唱作俱佳的感慨道:“你小时候多么可爱啊,叹白驹苍狗,时光如梭……” 这种调调木鱼很熟悉,忆往昔是假,找她开裆裤时的事儿调侃才是真,一侧身从车门翻了出去:“我进去看看。” 她走出几步后,听见背后司乐大笑的声音,眼角弯了起来。 刚踏入双鱼大厦,里面烛光晃的她微眯了眼睛。 大厅依旧是那个博物馆似的色调,昏暗的让人觉得历史悠久,几支大红烛刚刚点起,烛台上挂满之前落下的烛泪,宫灯高悬,壁画隐隐绰绰。 木生穿着一身黑,在大厅里转圈,不像是思考什么,也不像是遇到什么事情,手把玩着一朵纸花,带着笑容,看着心情很好。 见木鱼进来,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男式风衣上,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木鱼,你来了。” “嗯。”木鱼点头就是打过招呼了,“我来找司度” “木鱼,天色已经晚了——” 木鱼手一摆,跟嘱咐小辈一样,便说边朝着转角的楼梯走去“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木生愣了一下,往前追了几步:“他们出门了!” 木鱼停下脚步:“什么?” 把搭档扔楼下不管,不是特别紧急的话,无论是司礼还是司度,都不会不打招呼。 “总司大人说,征用司度和司礼几天,让你和司乐先回去。”木生说着递上前一封信,“这是总司大人司乐先生的。” “司乐在门口,给我吧。”木鱼接过信,扫了一眼上面的阴阳鱼封漆,“司度和司礼是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五六……”木生看着木鱼安静的脸,说着语气弱了下来,“三四点吧。” “到底几点?” 木生笑得愈加温和,视线却到处乱飘:“两点半左右。” 木鱼像是在问木生,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两点半——什么事这么急?” 木生低着头没出声。 他不是觉得好不容易碍事儿的人走了,为了杜绝木鱼追上去的时间,所以一直在大厅耗了半个下午,原本打算再过半小时就出去通知木鱼的,这个点可以顺便约出去吃个饭呀,压马路呀,看电影——他就不奢望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