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这还没走出去,木鱼自己先进来了。 他想着应该辩解一句,总比什么都不说的好些,没想到木鱼已经一点没有责问他的意思,扔了一句话,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有司度的消息给我电话。” 门外。 司乐坐在马路牙子上,一手提着一塑料袋小吃,一手抱着不知道从哪个小店倒腾来的玉米,正啃的香。 看见木鱼走出来,抱着玉米的手冲着木鱼摇了摇,眯着眼睛笑:“小木鱼,过来。” 于是马路牙子边,又多了一人坐下,毫无形象的啃着玉米棒子。 司乐听木鱼说完情况,若有所思,一边拆着信封一边说:“我是个伤员,不带去还算正常,你明显是个战斗力,怎么不带你去?” 木鱼刚完成的任务还没怎么缓过来,又赶了半天路,现在也是云里雾里的,啃着玉米:“明天还联系不到人,找到总司大人问问就知道了。” “总司大人又是传话,又是送信的,这几天应该是找不他人的。” 司乐拿出信纸,手指在信纸上弹了弹,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一行接着一行字显现出来。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信,眼中的调笑慢慢收起,倒映着纸上跳跃着的火焰,薄薄的信纸随着司乐的目光一同,化成黑色的灰烬。 垂眸再睁开眼,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脸上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啃玉米的木鱼:“小木鱼呀,我们俩成留守儿童了。” 木鱼一口玉米没咽下去,差点喷笑出来。 司乐慢悠悠的递上去一张纸巾:“我说错了?” “您老说的十分精辟。” 留守儿童这形容生动活泼,司度和司礼那操心的样,可不就是俩家长么。 *** 将司乐送回家后,木鱼坐着地铁回司度的房子。 几个月不回的屋子,已经沾了不少灰尘,长时间封闭空间所酝酿的味道,在推开门的一瞬,扑面而来。 幸好帝都这个时段干燥,并没有霉味。 木鱼开了灯,换了拖鞋,将穿的鞋放在鞋架上。 走进屋子,将司度的风衣挂好,连同细小的褶皱一起捋齐,而自己的披肩脱下后,随意的扔到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了披肩旁边,疲倦的任自己肆无忌惮的躺下。 屋子里只有冰箱细小的运转声和屋外风铃随着夜风荡起的清脆声音。 司度从来不是一个吵闹的人,他在家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坐在沙发上看卷案,空闲的时候则喜欢坐在阳台上泡茶看书,下雨的时候会在杂物工作间一呆就是半天。 而饭点的时候,会在厨房忙碌着,动静很小,细细碎碎的锅碗瓢盆声音,连同食物的香气一同飘出厨房。 ——而今天的屋子,有些过于安静。 木鱼躺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起身拎着自己的围巾走进了卧室,换了身居家服出来,从卫生间找来抹布和水桶,开始打扫卫生。 几个月的屋子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木鱼从书架到地板,依次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整整一夜,屋子里都是抹布和木材摩擦的声音,还有投抹布时,淅淅沥沥的水声。 屋子终于不再安静的令人心烦。 凌晨四点,木鱼才洗了澡睡下。 梦里,木鱼听见了悠扬的二胡声,像是早春苏醒的花朵,在枝头引动着飞舞的蝴蝶;又像是消融的冰川,碎冰在淙淙流水中翻涌奔流…… 睁开眼,窗外已经大亮,二胡声音依旧在周围回荡。 木鱼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又听了了几分钟,听出二胡声是从自己家传过来的,才彻底醒了过来。 她翻到手机,确定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后,睡眼朦胧的踩着拖鞋,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