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也布了,墨玉尺也祭了,屋子也探查过,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除非,墨玉尺就在她的身上。 所以—— 他还真不敢赌木鱼会不会去死。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对峙,风灌进巷子里,将木鱼的长发扬起,衬得她的一双眼睛,愈加平静无波。 不远处的大街上,传来了救护车呼啸声,声音停滞了一会儿,随即呼啸而去。 冯迁看着木鱼的神色在一瞬间缓了下来,恍然,他后退了半步,勾起了嘴角:“我差点真的以为,你真的像看上去那么冷心冷肺呢,既然苏莉的价值不够换墨玉尺,那么我换个人好了,司度怎么样?” 木鱼翻了个白眼:“十个你,都挡不住一个他。” 冯迁:“我的确困不住,但是墨玉尺呢?” 木鱼的睫毛颤了颤。 “十世命格祭炼的墨玉尺……不对,应该叫血玉尺了,对于司度这样的观命之人,是天然的相克吧?说起来,司度能不能坚持到天亮呢?” 木鱼总算知道,案前那十张案件的简历,是从什么地方来了。 有人拿到师父死后遗失的半截墨玉尺,利用墨玉尺改了十世命格,然后用这十世命格去祭炼…… 还真是,丧尽天良。 木鱼突然笑了起来,她左手抱着右臂,看了一眼冯迁,脸上笑容越来越浓,眼底却越来越冷。 “既然你这么诚心,我把另外半截墨玉尺送你好了。” 第二十六章 边陲的小镇,人烟罕至。 空荡荡的国道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着。 前面的男子月末三十岁上下,上身穿着一身黑色外套,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白色衬衫,黑色的运动鞋。棕色的短发,黝黑的肤色,嘴角抿成不言苟笑的弧度,他目光盯着前面,似乎毫不在意后面跟着一个人。 后面跟着的少女,还没有完全抽个,单薄的身材被一件大外套给包住了,米色的围巾包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有些于年龄不符的锐利眼睛。 少女背着半人高的包,背脊都压弯了,步伐沉重的踩进泥土里,却仿佛毫不在意。 正午的阳光,热度越来越大,晃的她睁不开来,她摇了摇脑袋,重新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师父,师公的墓地还有多远啊?” “快的话,明天就能到了风灵山了。” “这么远啊……” 少女觉得明天这个词,第一次遥远的跟下半辈子一样,她的脊梁压的更弯了:“师父,你每年都来么?” “太远了,有空了才会想去看看。” …… 夜晚的篝火,明亮而温暖。 木鱼蹲在地上,顶着散开乱糟糟的头发,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把小木梳来。 她讨好似的走到司量面前,晃了晃梳子,有些不好意思说:“师父,您看,帮个忙。” 司量拍了拍身侧的的位置:“你坐过来。” 木鱼背对着司量坐着,半长的枯草式头发披了一肩,司量拿着木梳给木鱼扎头发。 木鱼时他养大的,在她懂事之前,这些都算是练出来的基本功,所以做起来也轻车熟路。 “我记得,你之前是短发?” “班上同学说,长发好看些。”吞吞吐吐说完,木鱼伸手抓了抓发烧,“师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