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捂着头,指缝里不住地往出流血,看上去触目惊心得很。 见她发愣,尤父声音疲惫地开口道:“我得去包扎一下,这里麻烦你了,劝劝你阿姨,让先把饭吃了。” “您……” “我和你一起去。” 尤母狼狈地抹着眼泪,也朝她道,“好孩子,看着点我们可人。我去陪你叔叔包扎一下,作孽啊,真是作孽。” 尤父额头流血太厉害,两个人没说几句,在护士的催促中离开了病房。 陶夭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桌上。 地上血迹斑斑,她扯了卫生纸先去擦。 边上另一床病人家属道:“刚才你朋友她公公婆婆过来了,我的天,那凶神恶煞的,好几个人呢,被赶出去之前还骂骂咧咧的,说是要把这家的儿子弄死在拘留所!” “他们之前来过吗?”陶夭问。 “来过!”那人摇摇头又道,“之前就来过,不过没刚才那么厉害,你朋友她老公好像是残废了还是怎么着,情况很不好,你说现在这小夫妻,闹得你死我活图什么呢。” 图什么? 她也不知道。 陶夭收拾了地面,坐到床边,握紧了尤可人一只手。 “夭夭,我可能怀孕了。” 恍惚间,她想起了尤可人紧张兮兮的那句话。 记忆再往前,她又想起了第一次和尤可人去网吧找尤可为,她挽着自己的胳膊,边走边骂,“不省心的东西,一会找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事实上,她就比尤可为大三岁多,个子还没他高,谈何收拾? 陶夭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低,“你一直让他叫我姐。可其实,即便他不肯,我也已经拿他当弟弟了。” ------题外话------ 亲们早安哇,么么哒。 (*^__^*) ☆、079:多方求助 陶夭在医院里守了一夜。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她打车回影视城酒店。 洗漱完,时间还早,她站在阳台上想了一会,等思绪足够清楚了,给傅远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三遍,那头都是一模一样机械而清晰的女声。 看着手机,陶夭紧紧地抿了唇。 倪家老太太寿宴之后,她没有见到傅远。那一夜之后剧组一直放假到元月三日,在那前一晚,就是程牧大哥去世的日子。 这几天,他和谢灵儿都一直没出现,没拍戏。 两个人倒是打过一通电话。 她问傅远什么时候将礼服鞋子那些还给他,傅远淡笑着回答说等见了面再说。 语调温和,并无异常。 按理说,他今天应该出现在剧组的。 陶夭心烦意乱地收了手机,在房间里也待不住,早早往剧组去。 整整一上午,傅远没来。 谢灵儿倒是来了,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丝毫亲戚去世的感伤,许是注意到陶夭频频看她,下午休息的间隙主动问,“你今天老看我?有事儿?” “你这几天见过傅影帝吗?” “有啊。”谢灵儿笑笑道,“怎么,几天没见,想他啦?” 陶夭:“……” 她微微抿了唇,看上去还有点尴尬,谢灵儿哈哈一笑,话锋一转,“想找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你有他电话吧?” “他关机。” “关机?” 谢灵儿一愣,又道,“那给他经纪人打,李越的手机号你有吗?要不,张琛也行。” 张琛? 陶夭突然想到,自己有张琛的号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