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谢灵儿道谢,去休息室拿了手机,给张琛打电话。 尤可为的事情刻不容缓。 尤家父母说了,尤可人的丈夫家在拘留所里有人,那人还有些权势,眼下,他们这边连尤可为都见不到,更别提其他了。 她不能让尤可为在拘留所待太久。 陶夭抬手在眉心里揉了揉,拨通电话。 “陶小姐?” 那头很快接通,张琛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 陶夭笑着问,“张大哥,你能联系到傅影帝吗?他电话关机。” “傅先生去度假了。” “度假?” “对,他每年都会给自己放个假,不看手机不带助手,这段时间联系不到他的。” 张琛在电话里解释。 陶夭紧紧拧着眉,半晌,迟疑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月底就是春节,再过十来天剧组可能会放假,傅远年前好像还有点戏份,怎么会突然想要去度假?陶夭百思不解。 张琛笑着说,“这个不一定。少了五六天,多了一两月,不过他一般都会在家里过年,这次最多半个月吧,到了月底肯定会回来的。” “不是还有戏份吗?” “应该调到年后去了吧,这个我不太清楚。” “这样啊?” 张琛迟疑了一下,又问,“你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陶夭笑着说,“就是上次的礼服和鞋子,想要早一点还给他。” “那等他回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他?” “好。” 陶夭挂了电话。 她并没表现出强烈的联系傅远的愿望,张琛迟疑之后也就没有告诉她,傅远有时候会主动给家里打电话问平安,也许不用那么久,就能联系上他。 偏偏傅远打电话回来的时间并不规律,他也就先没提。 —— 陶夭有点懵了。 原本,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想着求助傅远。 尤可人丈夫家的情况她稍微知道一些,她身边根本没有能平息这件事的朋友。 事实上,尤可人的大伯就是西凉庄村支书,经过了拆迁这么容易滋生矛盾的事情,那职位也没有丢,尤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关系? 村支书虽说算不得什么官,可,能在拆迁的城中村里当了这村支书,那也并不容易。 尤家人都无计可施见不到尤可为,她能有什么办法? 陶夭又度过了心烦意乱的一个下午。 回到酒店,她将也许能帮她这一次的所有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蒋如意是蒋家千金,可她爸妈并不喜欢她,反而偏爱她妹妹,她自己在那个家里都不好过,如何能帮她? 排除。 孙筱应该认识挺多大老板,可她们认识时间不长,怎么能用这事去找她帮忙?身在这个圈子里,她并不比自己轻松,也不一定能帮自己。 排除。 耿宁可能有点人脉,不过他自己也是打工的,又不是香江本地人,这种事找到他跟前去不一定有办法,自己还得欠他天大一个人情。 排除。 傅远原本是最可能帮她也有能力帮她的人,却不在。 排除。 尤可为的事情必须在年前解决,越快越好。 拘留所那种地方,少待一天是一天,他得上学,得准备高考,眼下也许已经受了许多罪。 她该怎么办? 陶夭的目光投向窗外。 突然地,她想起了欧阳老先生。可,欧阳家家风清正,原本也不算熟,这种事,他们可能伸以援手吗? 陶夭抱着被子,陷入沉思。 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舒口气,拿过来看一眼,接通问候,“阿姨?” “夭夭,我们家可为的事情,你找人了吗?” 尤母声音疲惫地问。 “可人醒了吗?” “醒了。下午就醒了,知道孩子没了哭得喘不上气来,说是她已经感觉到胎动了。”尤母啜泣着说,“还说起你和可为了,以为你们都不知道,不许我告诉你们。你说这孩子,那么要强做什么?那畜生在外面有人就有人,大不了离婚,她怎么就和人家动上手了?她怀着孕呢!”尤母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陶夭安慰了她几句,语带轻松道:“您别担心了,我已经找了朋友,也就这一两天,他给我回话。” “真的吗?”尤母哽咽道,“拘留所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说可为才十八岁,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他以后可怎么活?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省心,这回又闹出这种事!” “等他出来了我帮您收拾他。” 陶夭默默听完,勉强安慰了一声,想笑一下让尤母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