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獾的眼里只有人,它看宿笠很顺眼愿意相信,看墨鲤也很顺眼,偏偏疏忽了同样满身灵气的山雀。 谁让飞鹤山龙脉小呢,谁让飞鹤山龙脉离墨鲤太近呢! 这一下就从龙脉沦为食物了。 獾飞速地啃完了苞谷,摸摸肚子,哧溜一下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林子里。 刀客:“……” 这熟悉的,被利用的感觉。 阿颜普卡利用他就算了,为什么连一只獾也这样? 宿笠心情复杂地望向墨鲤,以为墨鲤会因为浪费了一根苞谷生气,没想到墨大夫旁若无事地背起篓子招呼自己:“这边走。” “墨大夫,那獾……” “走了才好,不走得喂多少根苞谷?”墨鲤侧过头说。 刀客恍然,路上遇到的白眼獾,总比跟到家里好。 “大夫,我此番急着赶来……” 宿笠把他在豫州、荆州遇到所有的事统统说了一遍,当然也没忘记惨遭毒打的应掌门。 沙鼠摸着下巴,认真地地听着关于江洋大盗孟启行的消息。 江湖人从未听过这个名号,更不明白孟启行为什么要劫锦衣卫伪装的镖局押送的货物。 这不知道自然是要打听,于是有人好面子硬装知道的胡说一气,话越传越偏,现在这个江洋大盗孟启行已经变成了誓要偷遍天下最有权势之物的狂徒。那镖局押送的是永宸帝命人搜罗的稀世暖玉,孟启行还瞄上了荆王最爱的鼻烟壶,吴王的宝刀,宁王宠妃的珍珠衫,以及天授王的面具。 沙鼠:“……” 暖玉还行,鼻烟壶宝刀就算了,面具珍珠衫是什么鬼? 天授王的宝物为什么会是面具? “据闻天授王总是戴着金紫色的面具,说是诛魔辟邪,又说他是天命的星君转世,凡人不可窥。”刀客也很纳闷,为什么百姓会对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深信不疑,难道是圣莲坛的功劳? 墨鲤也很疑惑,若是天授王整天戴着面具,岂不是根本没人知道天授王的长相? 宿笠听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听说天授王麾下的将领与重臣无需避讳,天授王只有离开行宫的时候才会戴上面具。” “嗯?” “圣莲坛那边传出的说法是,天授王是紫微星君,他手下那些也是天庭的星官仙将,所以能看天授王的脸。”宿笠忍不住想,阿颜普卡多年不露脸,毕竟他是杀手,且认为阿颜普卡是江湖高人行事不同寻常,可你一个造反的玩这套就很离奇了。 “行宫里的侍女仆役呢?”墨鲤的想法跟宿笠差不多。 天授王的臣子、妃子都能挂上个来历不凡的名头,扫地奉茶铺床的总不能也是天庭带下来的丫鬟小厮吧? 那还是转世吗?这是搬家! “说是挑了有仙缘,前生行善积福之人侍奉。” 刀客叹了口气,墨鲤皱眉问:“我有一事不明,天授王之前就这番做派,还是圣莲坛来了之后——” 宿笠摇头道:“这倒不知,西南那边的消息少有能传到这里来的,方才那些被江湖人当做笑话,吾等这才有了耳闻。” 说完又开始提外面的情况,包括荆州出事之后的。 听到风行阁的秋景转告说宁王那边有人插手时,墨鲤下意识地低头跟沙鼠对眼。 ——秋景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估计只有踏入宁王的地界才能弄清了。 关于那个疑似秋景父亲的裘陌,其实阿颜普卡提到这个姓,孟戚就想起了豫州遇到的圣莲坛分舵梁舵主、殷夫子,以及认出殷夫子的倒霉裘公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