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你真名叫曲金澜,金色的色,波澜的澜。当年我小舅曲明在上海工作,有可能还是为了曲家的财产,盯了我两个舅舅时间长却没有收获,就把你偷走泄愤。” 金兰当时什么话也没说,一直到赖波马要上离开有牛农场时,才问赖波, “我原来不是孤儿,我也是有爸爸妈妈的?” 赖波只“嗯”了一声,又和金兰说, “我会给你寄些红薯干,肉干,还有干菜,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赖波给金兰留了一张照片,是曲明过逝媳妇的照片, “这是你妈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等赖波第二次去牛拉村的时候,又给金兰带了点玉米面,还告诉金兰一个好消息, “你的调动已经在办了,还得走上海那边的流程,还要等等。” 赖波离开时,给金兰留了一封信,曲老头写的。 也不知道信上写的啥,反正金兰每天拿出来看一遍,看完就哭。 金兰每日一哭的举动,整个牛拉村人人都怀疑这个金兰,是不是在哭自己吃不饱装饱呢。 而赖波在第三次去牛拉村的时候,村长的脸快有锅底黑了,看着赖波手里拿着的证明,以及最近刚收到的关于金兰调动的通知。 牛拉村村长皱皱脸说, “我们村多好啊,去哪找我们这样的富村村呢,人人能吃饱。” 赖波立即凑上去说, “哦,我也是知道牛拉村是个富村村,有牛农场又是有名的上进生产单位,我在胡家村吃不上饭的时候,就想你们村的馍呢。” 牛拉村村长用怀疑的眼神扫着赖波, “胡家村真的很穷?” 赖波立即点头,又扯着自己的打了数不清补丁的烂衣裳说, “我这身衣裳在村里都算好的。” 牛拉村长村长眼珠子瞪得如牛大, “可是胡家村不是很有名很有名的富村村吗?” 赖波脸上堆着笑,立即就说, “这种话哪能信啊,咱们凡事,不是反着看嘛。” 想想自己村的情况,牛拉村村长也马上就明白了, “哎,原来胡家村也是个爱吹牛皮的村村。” 赖波成功的把一身破烂衣裳的金兰接走了,等上了火车金兰才低声地问赖波, “胡家村那么穷,你们还给我寄吃的,我真后悔我咋都给吃了。” 正在掏装卤肉饭盒的赖波,直接就笑了出来, “哈哈,哎呀,表妹,你居然也能信这种话。” 赖波笑了一会儿,又问金兰, “表妹啊,你还记得你在上海温家时,见过的胡幽和胡志亮姐弟吗?” 金兰当然记得了,这俩人太有特征了,穿着打补丁的袄子,坐在那吃饭一点也不拘束,而且还喜好说话。 虽然温家在饭桌上还是不说话的,但是也被这姐弟给带起来话题,越说越说个没完。 赖波笑着说, “他俩姓胡啊,就是胡家村的。” 而金兰在看到赖波拿出俩饭盒后,都惊呆了,一盒卤菜和一盒卤肉。 金兰赶紧用盖子盖上,又左右前后看了看。 “表哥,我们回家吃吧。” 赖波笑着又把饭盒打开了, “咱现在是在卧铺,这会儿除了咱俩又没别人,吃,没事。” 赖波又立即从兜子里头掏出一个大纸包,一层一层剥开,里面是胡幽给烙的发面饼。 金兰又给吓坏了,其实也才一年没吃白面了,就跟一辈子似的。 左右前后又看了看,这边卧铺人少,也没啥人,金兰才坐到铺位上。 金兰这种情形,在这个年代很常见,而赖波又在庆幸自己当初眼睛毒。 “呵,表妹啊,我听村长说,你咋天天哭呢,把一村人给吓的。” 金兰把白饼夹卤肉慢慢地吃完了,喝了几口水,才有空和赖波说话。 “表哥,你不是留我个照片吗,我就哭我妈。咋和我坐一个地方呢,我一想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