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只倔强的酒鬼。 喝醉了也这么能折腾。 程又年定定地看她片刻,点头,“那你别戴墨镜口罩。” “凭什么!” 他不让她戴,那她偏要戴。 程又年如愿以偿看她醉醺醺地摸出口罩和墨镜,只是歪歪扭扭,总也戴不好。 已经有顾客朝这一桌投来目光,他只能起身挡住视线,伸手接过口罩,在她耳后挂好,又把贴合面部的地方整理一遍。 他的手有些凉,触到她柔软的皮肤,只觉一阵灼意,指尖滚烫。 他微微一怔,随即打开墨镜,很轻地替她戴上。 “走。” “偏不!” “……”他回过神来,立刻改口,“那你就在这,哪也别去。” “嘿,不让我走,那我偏要走!” 酒鬼醉醺醺地站起来。 程又年:“……” 望着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女人,他总算知道那么多奇怪的热搜是哪来的了。 身为公众人物,平常就这幅样子? 她不上热搜,谁上热搜? 太阳穴突突直跳,唇边长长地溢出一口叹息。 下一秒,他伸手穿过她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低头,别出声。” “你干什么?” “送你回家。”他冲前台比了个别做声的手势,费劲地把她弄出串吧,往停车场架,“不想上热搜就老实点。” 不知是不是热搜二字唬住了她,昭夕没再挣扎,瞬间老实不少。 程又年辛辛苦苦把人往前架,无奈软脚虾她走不动。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闭了闭眼,认栽,下一秒,蹲下身来,把她的双臂往脖子上一绕,“抓紧了。” “啊?——啊!” 昭夕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忽的腾空,就被人背了起来。 一路走到停车场,背上的人居然拿出了骑马的架势,双腿往他腰上一夹,嘴里响亮地吼了声:“驾——” ? 她以为她在拍骑马戏? 程又年忍辱负重,把她放下来,靠在车边,“站直了。” 刚松手,下一秒,她就歪歪扭扭滑在地上。 低头看她片刻,他面无表情说:“我要是稍微聪明点,就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成视频,卖给狗仔。” 可居高临下俯视一会儿,他到底没有拿出手机,认命地蹲下来,问她:“车钥匙在哪?” “包里。”她得意洋洋地拍拍两边的大衣口袋,“猜猜在哪边?” “……” 不猜。 两边衣兜都找了一遍,他如愿以偿拿到了车钥匙。费劲地把人塞进车里,他也坐了进去,拿出手机叫代驾。 “你住哪。” 身侧的人倒在座位上,哼哼唧唧,头痛欲裂的样子。 他顿了顿,又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送地安门了。” 地安门三个字,成功唤醒昭夕残存的条件反射。 “别,别去地安门。”她惊慌失措地摆手,大着舌头说,“去国贸!” 等她像个失忆的人一样,挤牙膏一般报出公寓地址,程又年总算下单成功。 代驾是个年轻小哥,在十分钟内赶到战场。看见帕拉梅拉的第一秒,目露惊艳,连声说:“老板好车啊。” 大概是好奇什么样的人会开这么好的车,他频频往后座的两人面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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