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愧‘义烈’二字。” 谢玉璋却道:“我讨厌这两个字。她凭什么要为了我抛了自己。她凭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活。都已经回来了,她都已经嫁给二哥了,温柔夫君、锦绣日子,有什么不好。” 李固道:“……别哭。” 他给她抹去眼泪。只谢玉璋的眼泪原本在脸上冲出两道雪白,被他用手一抹,抹成了花猫一样。 李固收回手,道:“你洗漱一下,我们回京城去。” 谢玉璋抬眼看他,他道:“景山征了船去追,这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你在这里也无用。你妹妹还在西山。” 谢玉璋点点头。 她从不是个任性的人,李固想。 此处果然是泗水边小镇上一个富户,李固临时借了他家的宅子。这些人也只知道他们是贵人,带这么多兵,也不敢多问。 谢玉璋洗了个澡,换了身借来的衣裳,正经吃了顿饭,一行人启程返京。 李固给她弄了辆车。谢玉璋也没逞强,老实坐了车。 急行军三个日夜,大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火辣辣的疼。谢玉璋强行忍着,从院子走到车子,尽量走正常的步子。疼得她把嘴唇都咬破了。亏得这乡下富户宅子不大。 旁人没看出来,叫李固看了出来。 此处还是京畿道,往云京折返走的是官道,颇繁华,一路都有地方打尖歇脚。 中途停下歇脚,李固过来,隔着车窗的帘子压低声音问:“你要不要更衣?” 这趟出来没有带侍女,身边除了李固,全是金吾卫的汉子。谢玉璋一路忍着尽量不喝水,便是怕这事,谁知李固竟敢来问。她恼怒道:“我不用,你走开。” 李固只得走开了。 谢玉璋忍着干渴,竟也忍到了晚上在一处阵子上落脚。 李固征了这镇上最大一户宅子,令人拆了门槛,直接把车子赶进了内院里。 谢玉璋想下车,李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了屋子里,立刻便退出去。 谢玉璋揪着那家的婢女道:“快带我去净房!” 晚间李固叫侍女通禀了才进来,端了一碗黑乎乎糊糊状的东西给谢玉璋:“把这个抹在伤口上,会好得快很多。”又告诉她:“你的人追过来了。” 谢玉璋接了,道:“这个速度回京城,怕不得六七日。你不要管我,我慢慢走,你先回去吧。” 李固道:“好。” 第二日启程,又多了一辆车,李固与这富户借了两个粗壮仆妇照顾谢玉璋。他分了一半人给谢玉璋,自己先骑快马回京城去了。 谢玉璋用了那药,一晚上便好了很多,早上醒来伤处已经开始结痂,勉强能正常走路了。 她把自己的人召来,告诉他们:“我回京城去。” 留了袁进带几个人在身边,却叫袁进的副手先赶回去:“从府里再调些人,把洛园那里护好,叫晚秀照顾好十九娘。” 一路上果然走了六七日,才回到云京。谢玉璋回公主府收拾过,立即便去了林府。 她其实不知道该跟林谘说什么,但又不可能不来请罪。 林谘尚未散值,宴氏接待了她。 宴氏年纪小,头上没有公婆,丈夫温柔,小叔们有礼,一个出嫁的姑子,身份又显贵,又与她谈得来,还十分照顾她。她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