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当时情况。 李铭若有所思:“这女娃子,心很大呀。” 李卫风抢着道:“公主跟没事人似的,还大大方方地问我们北边的事,说早些知道,心里好有准备。” 李铭再次叹道:“可惜了。” 李固垂眸。 待回到自己院子,他的亲兵欢喜地捧来那马鞍:“将军看看,金的!” 不止是鎏金,还嵌着珠玉宝石,十分美丽耀眼。李固一眼就看出来,这和谢玉璋自己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李固怔住。晃动的烛火中,他神色晦暗不明。 “好好收起来。”许久,他对亲兵说,“小心着点。” 亲兵第一次见到、摸到这么金贵的马鞍,不需得他说也晓得要小心,只是忍不住问:“将军,不用上吗?用这个多长脸啊!” 李固摸了摸那精美的宝石镶嵌,轻声说:“用了就旧了,还是妥善点收好吧。” 谢玉璋一回到朝霞宫就吩咐:“我那个一对儿的金马鞍呢?给我找出来。” 林斐迎上来,讶然问:“这是怎么了?找那个干吗?” “拿去当彩头,比输了,得给人家送去啊。我可不是那赖账的人。”谢玉璋笑道。 林斐本就高兴于她肯出去散心,见她情绪好,跟着心情好起来,含笑揶揄:“那可要快点,不然人家以为咱们小殿下跟那年似的,明明输了了那个玉老虎给五殿下,却无论如何不肯拿出来呢。” 林斐若不提,重活了一世的谢玉璋都几乎不记得这个事了。 换下了骑装洗漱过,宫婢服侍重新梳头的时候,她看着镜子,忽然问林斐:“阿斐,你怎么看五哥这个人?” 林斐清亮的眸子抬起:“怎地问儿这个?” 把手中衫裙都交给宫人,接过梳头侍女手中的象牙梳篦,挥退了众人,她握着谢玉璋如瀑的青丝慢慢梳理,说:“五殿下天潢贵胄,岂是儿能随意点评的人?” 谢玉璋扯扯唇角:“阿斐,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 许多从前的顾忌,对谢玉璋这个注定要离开的人来说,都不再重要了。她就想听听旁人对她这位五哥的真实评价。 林斐沉吟片刻,斟酌道:“五殿下,志气很大。” 仿佛是意料之中,谢玉璋想。 五哥敢说敢做,对小妹妹来说,自然比行事谨慎、话出口之前都先要三思的太子更吸引人。比起太子,她从前一直是更喜欢这个五哥的。 他也的确志大,常常逗得她欢喜,拿些精致物件哄她开心,她便常常在父皇面前提起他。 他的志气,都用在宫闱里了。 重生后,谢玉璋知道自己一个公主,在大事上说话分量太轻。在与太子沟通无果后,也不是没试着找过五皇子,希望他能向皇帝谏言,放缓削藩的脚步。 这个大赵朝,谢玉璋自然是希望它不要垮。哪怕真的注定要垮,谢玉璋依然是舍不得,依然是希望能晚一日便晚一日的。 可他这位五哥正如林斐所说,志大,志大却才疏。 他的眼睛只盯着宫闱,盯着御前,盯着皇帝和太子。在天下枭雄都渐渐将目光放在江山天下的时候,他的格局太小了。 可他的心又大,后来……连累了多少人。 谢玉璋再生一世,对这位五哥实在没有像前生那样亲昵。可要让她像对淑妃、安乐那样置之于陌路,也做不到。 “算了,不提他。”她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