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的站到了元清章身边。 元清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并未说什么,只是从善如流的道:“客随主便,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手指搭着陈陵的肩膀,强硬道:“不过想来阿陵他去向戚宗主请安说话,也不会逗留太多时间,我在这里只和阿陵他一个人相熟。何况你们天幕山的不知道多少皇亲国戚,我不过是一介略有些钱财的升斗小民罢了,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冲撞了贵人,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那可就不妙了。所以该是请阿陵来当我的向导吧!”元清章微笑而对,请求之下暗藏着一丝示威的强横。 书墨睁开眼睛看着他,周身的气息也渐渐的凝滞起来,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您是我们公子请回来的客人,自然是公子招待您最好了。”话到最后也未曾说明白到底是不是要让陈陵带他,皮笑肉不笑的略略说了几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引着陈陵他们绕过一座高低错落的假山石头过去了。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已经你看不见了,元清章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轻哼一声,垂眼扫过乖巧的站在身边的青衣小童,元清章心情极坏的哼道:“啧!常听说这天幕山能人备出,没想到一来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啊!” “小鬼,最好自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安静的待在一边,不要来碍我的眼。” 青衣小童乖巧应了一声,低眉顺目的引着两人往另外一边去了。 天幕山极大,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山头,人数最多的剑宗就有五六个山头,戚梦棠作为剑宗的宗主,自然就在最高处的一座主峰上。连接主峰的是几条单薄的吊桥,守在吊桥边的两个小童手里拿着椭圆的熏黄风灯,莹莹的乳黄色照亮了路边生着的毛茸茸的绿草。还不待陈陵他们走近前来,就有其中一人上前不发一言的向前走去。 白色的轻飘飘的衣裳在似乎是要延伸到遥远的黑暗当中去的吊桥上无风自动,凝神细看的时候那轻飘飘的衣裳底下的脚僵直的悬在半空,向前飘动的时候像是半空有丝线操控他们一般。熏黄的风被这人远远的提在靠后的位置,照亮了如豆大小的地方,那人的一小半的脸晾在光晕之中,那一只眼珠就在光亮之中显出乌黑无光的幽深。 每次看到这样的眼睛,陈陵还是会有些不自在。这是叛出天幕山的叛徒死后的尸体被人风干了做成傀儡守卫个个关隘,只是风干了之后这人便再不复生前的鲜活润泽,干巴巴的叫人看了就心里难受得慌。 最爱美的风云天当时便不干了,说这个东西要是做他封前的守卫,除非弄得好看了,要不就怎样都不肯收这个东西。 爽亥长老无法,只能领着手下的一众弟子好生的把这东西装扮起来,虽不能像是人一样的柔软鲜活,但好歹看着不辣眼睛了。 戚梦棠并无这些顾虑,怎么拿来的就怎么用,顶多就是蒙上一层白布掩盖一下。小时候陈陵没少被这个东西吓哭,每每到了夜里要出去回来,总是要有一两个人在身边陪着才敢走路。现在大了,已经不怕了,但冷不丁的再看见这个东西,身上还是毛乎乎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东西真真是难看得很,虽说定然是没有什么泄密的隐忧了,可这看着着实是不舒服得紧。也不知道当初爽亥长老是如何想的。”久不见熟悉的人了,陈陵抱怨起来便有些收不住,拉拉杂杂的和书墨抱怨着这次回去遇见的许多让人难以明白的事儿。 弹云好脾气的听着他唠叨,刚才在元清章面前鬼主意一转一转的精明眼睛,只剩下看弟弟似的温柔包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