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头愤怒的公熊,还是一头随时就会暴走的公熊,堵在副驾室……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再仔细想想,他咄咄逼人的质问,还有他最后的结案陈词:“你想过我没有?” “你想过我没有?” 这不就是,被激怒的公熊,在无理取闹吗? 为什么无理取闹,还不是因为,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在害怕,他在自责,他在失去理智的难过呀。 他在乎她,胜过了他自己呀。 江丫头笑了,看着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的脸庞,那熬红而又布满血丝的双眸,因为生气,而又微微发抖,并急促喘息的薄唇…… 他,一定是很爱很爱她的吧。 比她,还要爱他的那种爱吧。 电光火石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快速的向前倾倒了一寸。 用自己的红唇,堵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薄唇。 将那一句又一句的,你想过我没有,你想过我没有?尽数吞咽入喉。 四唇相对,李琛愣了,仿佛电闪雷鸣。 那柔软的,那香甜的,那有如檀蜜般的樱唇……竟然在…… 开启着,向他攻城略地,就像一只想要撒娇,但又害羞的小肉团子,想尽了千方百计的,拼命的,执拗的,一根筋的,用力的,往他这里钻。 想破开他的城门,想冲了进来,想要他的抱抱,想要他的亲亲,想要他的举高高。 还贪婪地,想要他的回应,他的一切……以及他的这条命。 “丫头!” 一声无奈到极点的叹息,从他的心底深处,像鼓满气的泡泡,摇摇曳曳的,浮了出来,最后在他城门大开时。 “啵”的一声。 炸了。 最后的那根理智神经,被辗压的寸寸断裂。 忍受不住的,他开始回应,开始汲取,开始掠夺。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不管起初,是谁撩了谁,又不管是谁主动上前。 到最后,无师自通的,并取得胜利的,永远都是男人。 …… 与此同时,大院深处的小别墅里。 粟和平拖着遍体鳞伤,而又满目疮痍的身体,沉重的推开门,走进了这栋,对他来说,曾经是一起风风雨雨,并相濡以沫,携手共进了二十多年的家。 他望着玄关鞋柜上,那一双双熟悉的皮鞋,布鞋,还有她亲手做的手工拖鞋。 再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宣纸。 齐家治国平天下! 好一个齐家治国平天下。 家啊。 这是他的家啊。 一个曾经,温暖、欢笑,而又一起避过无数风风雨雨的家。 可为什么,现在变的这么压抑,这么沉重,这么悲伤,还仿佛支离破碎般的不忍直视? 不忍直视到,他不想回这个家,不想看这个家,好像在这个家,多站上一秒,多呆上一分,都会让他困难到无法呼吸。 那种形容不出的紧迫,那种有如实质性的阴云,就像那山,那河,那水…… 把踏入家门的他,层层剥屑,丝丝压榨,直到窒息!!! 是的,直到窒息。 粟和平无力的向后一倒,那是一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