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问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要努力记住自己的角色。绝不能松懈,不能说:“是的,我确实恨她。是的,我确实希望她死去。是的,在切三明治的时候我一直想着她要是死了多好……” 要保持镇定、冷静,回答问题尽量简短,不带感情…… 奋斗…… 每一步都要奋斗…… 终于结束了,那可怕的男人坐了下来。埃德温·布尔默先生用亲切又油滑的声音问了几个问题。轻松而愉快的问题,目的是为了消除在交叉询问中她可能给陪审团留下的一些不好的印象。 她又回到了被告席。望着陪审团,茫然地等待…… 4 罗迪。罗迪站在那里,眨了眨眼睛,厌恶地看着眼前的情形。罗迪看起来有点不太真实。 但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一切都颠倒了,白即是黑,上即是下,东即是西……而我不是埃莉诺·卡莱尔,我是“被告”。而且,不管他们是绞死我,还是放了我,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能有什么东西就好了,只要有一样合理的东西能让我抓住…… (彼得·洛德的脸,也许就是它,长满雀斑,有种非凡的神气,还和过去一样……) 埃德温爵士现在问到哪儿了? “你能告诉我们卡莱尔小姐对你的感情态度吗?” 罗迪用他一丝不苟的声音回答:“我应该说她深深地爱着我,但肯定不是那种狂热的爱。” “你对你们的婚约满意吗?” “哦,相当满意。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 “请你告诉陪审团,韦尔曼先生,为什么这样理想的婚约会破裂呢?” “嗯,那是在韦尔曼夫人去世后,我想,是有点突然。因为我自己不名一文,我不想娶一个富婆,这让我不舒服。所以,解除婚约是双方同意的。我们都如释重负。”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与玛丽·杰拉德的关系?” (哦,罗迪,可怜的罗迪,他该有多讨厌这一切!) “我觉得她很可爱。” “你爱上她了吗?” “只是一点点。”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应该是七月五日或六日。” 埃德温爵士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认为你之后还见过她。” “不,我去了国外,威尼斯和达尔马提亚。” “你回到了英国,是什么时候?” “我接到电报后,让我想想,在八月一日,肯定是的。” “但实际上,七月二十七日你是在英国的。” “不是。” “得了吧,韦尔曼先生。别忘了,你在法庭上宣过誓的。你的护照表明你在七月二十五日回到了英国,二十七日晚上再次离开,难道不是吗?” 埃德温爵士的声音里有种威胁的意味。埃莉诺皱起眉头,猛地回到了现实中来。为什么辩护律师要攻击自己的证人? 罗德里克的脸色变得相当苍白。他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勉强地说:“嗯,是的,是这样。” “二十五日,你有没有去伦敦玛丽·杰拉德的住处拜访她?” “是的,我去了。” “你是不是去向她求婚?” “呃,呃,是的。” “她怎么回答?” “她拒绝了。” “你不是个有钱人吧,韦尔曼先生?” “不是。” “你欠了挺多债务的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卡莱尔小姐在遗嘱中把她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你?”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七月二十七日上午你在梅登斯福德吗?” “我不在。” 埃德温爵士坐下了。 控方律师说:“你说你认为被告并没有深深地爱上你。” “我是这么说的。” “你是个有骑士风度的人,韦尔曼先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一个女人深深地爱上了你,而你不爱她,你会觉得隐瞒这个事实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对吗?” “当然不是。” “你在哪里上的学,韦尔曼先生?” “伊顿公学。” 塞缪尔爵士微微一笑,说:“我问完了。” 5 接下来是阿尔弗雷德·詹姆斯·沃格雷夫。 “你是一位玫瑰种植者,住在伯克斯的埃姆斯沃思,是吗?” “是的。” “你是不是曾经在十月二十日去过梅登斯福德的h庄园的门房,察看了那里的玫瑰的生长?” “是的。” “请你形容一下这种玫瑰?” “这是一种藤本月季——泽芙琳·朵格欣。它开香甜的粉红色花朵。没有刺。” “这种玫瑰不可能刺到人吧?” “绝对不可能。它是无刺的品种。”没有交叉询问。 6 “你是詹姆斯·阿瑟·利特戴尔。你是一位有资质的药剂师,受雇于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