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电影散场的时候也看到他和她一起走出来,而且基本确定他没有离开过,更不可能在放映中途离开又回来。那个姑娘,则笃定地发誓说他一直和她待在电影院里。” 波洛扬起双眉。 “这么一来,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萨格登冷嘲热讽道:“哦,你永远搞不懂一个女人的心思!她们能面不改色地为一个男人撒谎。” “这可以证明她们的心意。”赫尔克里·波洛说。 萨格登愤愤不平。 “你是外国人才会这么看,这么做违背了公平与正义。” 赫尔克里·波洛说:“正义本来就是一样奇怪的东西。你就从来没怀疑过它吗?” 萨格登注视着他,说:“你真是一个怪人,波洛先生。” “完全不是,我遵从逻辑思维。可我们不要再为这个问题争论了。那么,你认为,这位牛奶店少女没说真话?” 萨格登摇摇头。 “不,”他说,“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事实上,我认为她说的都是真话。她是个单纯的姑娘,如果她编了一套谎话,我会发觉的。” 波洛说:“你是有这方面经验的,是吗?” “事情很简单,波洛先生,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在记录证词,那他就能多多少少看出人们是否在撒谎。不,我认为那个姑娘说的是真的,而这样一来,霍伯里就不可能杀了李先生,我们的调查就又要回到这家人中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他们中的一个干的,波洛先生,他们中的一个。可会是谁呢?” “你没什么新消息吗?” “有,在电话问题上我运气不错。乔治·李往韦斯特林厄姆打的那通电话是九点差两分,电话打了六分钟。” “啊哈!” “啊哈!此外,再没有人用过电话了——无论是往韦斯特林厄姆还是其他地方。” “确实很有意思,”波洛赞许地说,“乔治·李先生说,他刚打完电话,就听到头顶上传来骚动——但实际上,那时候已经距他挂断电话过去十分钟了。在那十分钟里,他在哪儿呢?乔治·李夫人说她那时正在打电话,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打过电话,她又在哪儿呢?” 萨格登说:“我刚才看见你在和她说话,波洛先生。” 他的语气里带着疑问,但波洛答道:“你错了!” “呃?” “我没和她说话,是她在和我说话!” “噢——”萨格登好像想把这一细微差别置之不理,但很快他似有所悟,“你是说,她在和你说话?” “是这样,她特意出来找我说话。” “她想说什么?” “她想强调这么几点:这起案子非常不英国;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可能继承了些不好的血统,主要指她父亲那边;昨晚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鬼鬼祟祟地从地板上捡起了什么东西。” “她跟你说了,对吗?”萨格登感兴趣地说。 “是的,那位小姐到底捡起了什么?” 萨格登叹了口气。 “我可以给你三百次机会让你猜!我会给你看的,是那种在侦探小说中可以解开整个谜团的东西!如果你能从中看出什么,我就从警察局退休!” “给我看看。” 萨格登警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里。一丝淡淡的笑容爬上他的脸颊。 “给你,你看出了什么?” 在警司宽阔的手掌里,有一小片三角形的粉色橡胶和一小块木栓。 波洛拿起那些东西,皱着眉头看时,警司的嘴咧得更开了。 “你看出什么了吗,波洛先生?” “这一小块东西可能是从装盥洗用具的防水袋上剪下来的。” “是的,它来自于李先生房间里的一个橡胶盥洗用品袋。有人拿了一把锋利的剪刀,从上面剪下三角形的一小块。也可能是李先生自己干的,而难住我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关于此事,霍伯里提供不了任何帮助。而那个小木栓,大小和玩克里比奇 时用的木钉差不多,但玩牌时用的大多是象牙做的。这个只是一块粗糙的木头——稍微削了削,我不得不这么说。” “值得研究一下。”波洛咕哝道。 “你想要就留着吧,”萨格登大方地说,“我用不着它们。” “我的朋友,我不能从你这儿拿走它们。” “你也没看出什么吗?” “我必须承认,什么都没有。” “这可太妙了!”萨格登大声嘲讽着,又把它们放回到口袋里,“我们继续吧!” 波洛说:“乔治·李夫人详细描述了那位年轻女士如何弯下腰、捡起这些不重要的小东西,一脸鬼鬼祟祟的样子。这是真的吗?” 萨格登思考着这个问题。 “呃,不,”他回答得有些迟疑,“在我看来没那么夸张。她看起来并不心虚,完全不是那样的,但她下手时的确相当……迅猛又安静,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而且她不知道我看见她拿了!这一点我能肯定。我责问她的时候她吓得跳了起来。” 波洛沉思着说:“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了?可是能有什么原因呢?那一小块橡胶相当新,还没被用过,它又能拿来做什么呢?另一方面——” 萨格登不耐烦地说:“这个,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M.wEdaLiaN.cOm